她用自己的职业和地位,为秦瑶光的品行背书,还是有一定说服力的。
法官听得频频点头。
秦瑶光精神一振,笑着对温守忆点了点头。
秦律师又来到顾念之的原告席前,温文尔雅地问:“顾律师,请问你还记得你十二岁那年的事吗?”
这个问题不得不说很犀利了。
顾念之如果说“记得”,那就是在撒谎。
如果说“不记得”,那她之前就是在撒谎。
不过这个问题,在顾念之指证温大有和梁美丽两人绑架她那一次开始,她就有所准备了。
因此她沉稳地回答:“这要看你问的是什么事。我今年二十岁了,如果你问我十二岁那年的某一天,也就是八年前的某一天,见了什么人,穿了什么衣服,吃了什么东西,我肯定是不记得的。”
说完不等秦律师反应,顾念之又飞快地说:“如果我问秦律师,八年前的某一天,您看了一份什么样的卷宗,您能记得吗?”
秦律师扯了扯嘴角,冷冷地说:“顾律师只要回答记得,还是不记得,不用说这么多。”
“对不起,您这个问题太宽泛,不可能只用记得,或者不记得来回答。”顾念之坚持自己的意见,不给对方律师可乘之机。
秦律师低头看了看资料,只好换了种具体的问话:“那请问你,还记不记得八年前,是谁把你带离何家的?”
“记得。”顾念之淡淡地说,“是何家的园丁温大有和梁美丽。”
“他们在法庭上吗?”
“在。”
“那请问你为什么要他们来法庭作证人?”
“因为他们只是绑架计划的执行者,负责制定绑架计划的另有其人。”顾念之朝秦瑶光那边看了一眼,每个人都看出来她的意思是,是秦瑶光指使的。
“可是他们否认绑架计划是我的当事人指使的。”秦律师用手托了托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顾律师,你是想栽赃陷害,屈打成招,还是有意误导大家吗?”
顾念之笑着站了起来,说:“请问你问完了吗?”
秦律师愣了一下,“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的回答是,我既没有栽赃陷害,也没有屈打成招,更没有误导过大家。我都是用事实说话。”顾念之拿着一份dna测试数据站了起来,对审判席上的法官说:“法官大人,请问我现在能盘问温大有和梁美丽吗?”
领养和亲生
秦律师这时候不着痕迹地看了温守忆一眼。
温守忆低眉垂眸,用手在眉心之间的地方轻轻揉动着,纤长的手指却在不经意间打了几句手语。
秦律师明白了她的意思,沉着脸对顾念之说:“顾律师,别说我没提醒你。温大有和梁美丽是我当事人的品德证人的父母,他们只是普通的花匠园丁,为人老实巴交,经不起你的威逼恐吓。”
顾念之走了过去,轻飘飘地说:“……八年前可以用暴力手段绑架一个十二岁小女孩的人,也老实不到哪里去。”
秦律师被顾念之噎得面孔通红,忍不住说:“还没判刑呢,你就给人家定罪了?”
“我没给他们定罪,我只是在陈述事实。”顾念之头也不回,已经来到温大有和梁美丽面前站定。
“温大有先生,梁美丽女士,请你们抬起头来,告诉我,这法庭上面,有没有你们的女儿?”顾念之转了个身,朝着温守忆的位置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