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dna不能说明直系亲属关系?这标准是你临时定的?——可惜国际公认的标准还是dna!”顾念之将手一伸,手掌里有她刚才从秦瑶光头上扒下来的头发,“这是秦瑶光女士的头发,大家刚才亲眼看见我从她头上拔下来的。”
秦瑶光双唇激烈地颤抖着,就像看着魔鬼一样看着顾念之,终于两眼一翻,体力不支,彻底晕了过去。
她的首席律师秦律师急忙扶着她说:“顾律师,请你不要对我的当事人施加更多的心理压力。否则我们会要求择期再审。”
顾念之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淡定地说:“秦律师,那是不是我一句话都不能问了?你的当事人这么脆弱,可她却能拿一个两岁的孩子做实验。”
“两岁的孩子坚强长大了,克服了心理阴影和压力,她却成了玻璃公主,风一吹就摔成碎片了吧?”
“顾律师,你说话要有证据!什么拿两岁的孩子做实验?!你胡说八道总得靠点谱吧?!”秦律师被顾念之气坏了,只觉得这个年轻姑娘特别喜欢信口开河,没有证据的事说得跟真的一样。
顾念之冷哼一声,“一码归一码,今天审的是八年前的绑架案,等这个案子结束了,我再给你看秦瑶光拿两岁孩子做实验的证据!”
她不再理会秦律师,往前走到审判席前,摊着手掌说,对法官说:“法官大人,我现在把它们交给法庭,希望法庭来找军方实验室做dna测试。”
法官深深看了她一眼,敲了敲法槌:“把顾律师的证物呈上来。”
一个女法警拿着装证物的透明塑料袋过来了,戴着白色塑胶手套,小心翼翼地从顾念之手里接过秦瑶光的头发,放进透明塑料袋。
法官立即说:“鉴于控方今天找到新的证据,本庭宣布,等dna测试出结果之后,择期再审。”
有多远,滚多远
因为秦氏私立医院集团的势力实在太过庞大,顾念之选择让军方实验室做dna测试,这样才能当做合法的呈堂证供。
当然,她也会让路近帮着测一遍,好让她心里有个底,但是路近测的东西,没有合法出处,是不能用来作为法律上的证供。
有资格测dna验证直系亲属关系,并且能够被法庭接受为证据的机构并不多。
军方实验室是其中的一个。
而且顾念之相信何承坚和何之初的能力。
一旦他们意识到危险的来路,会毫不犹豫掐断黑手。
所以只有在军方实验室,才能保证测试结果有最大可能是正确的,合法的。
……
法官离开了一号法庭,秦瑶光被法警抬了出去,去医务室检查。
她庞大的律师团呼啦啦一下子都跟过去了。
温守忆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证人席的另一边,木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和她以往总是一脸微笑的样子大相径庭。
秦家人从她面前走过,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本来他们对她突然空降,做了秦氏私立医院集团的执行院长还是有些意见的,可今天旁听了审判,他们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甚至都不知道要怎样面对她。
一个个鱼贯从她面前走过,最多瞥她一眼,没有一个人跟她说话打招呼,连以前那虚伪的客套都没有人维持了。
梁美丽和温大有被法警押着回看守所。
他们路过温守忆的时候,温大有停下来看了她一眼,想几句话,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梁美丽心里还难受得不得了,虽然知道不关温守忆的事,但还是没法再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疼了。
不过她看了温守忆一眼,又想起秦瑶光的模样,不由自主摇了摇头,心想真是她弄错了?
温守忆和秦瑶光如果是真母女,这俩可是一点都不像……
那么,温守忆应该就是像她爸爸温大有。
可是看来看去,温守忆只有鼻子比较像她爸爸,那她脸上别的地方长得像谁呢?
梁美丽心里嘀咕着,在温大有前面离开法庭。
为了不被何承坚和何之初看到,路近和霍绍恒两人是夹在秦家人中间离开法庭的。
他们走了之后,法庭里只剩下顾念之同何之初、何承坚和谢清影。
何承坚先走上前来,对顾念之说感慨地说:“念之,你果然很厉害。今天抽丝剥茧,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
“何上将过奖了。”顾念之拎起自己收拾好的公文包,笑着说:“秦瑶光的dna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