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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法庭上的人都释然了。
顾念之有些惊讶地顺着秦瑶光的目光看了过去。
怎么突然间,秦瑶光就聪明起来了?
她的视线在旁听席那边逡巡着,何承坚突然对旁边的生活秘书说了一句话。
那生活秘书立刻找旁边的法警打了个招呼。
法警忙从旁听席旁边的走廊上走过来,来到法官身后,低头伏在他耳边说了一声:“首长身体有些不舒服,能不能暂时休庭十分钟?”
法官马上点头,“要不要保健医生过来给首长检查一下?”
“他们说不用麻烦,有保健医生随行。”
法官立即敲了法槌说:“有人身体不适,我们先休庭十分钟。十分钟后再开庭。”
顾念之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秦瑶光却悄悄勾起唇角。
这件事,顾念之不知天高地厚想捅出来,但是秦瑶光却知道,有人一定不想这件事被捅出来,所以他一定会保她。
秦瑶光昂着头缓缓坐了下去,莫测高深地看着顾念之笑了,“我劝你还是不要东拉西扯。不就是说我不该绑架你吗,我认罪不行吗?”
她嗤地一声笑,被法警带出去到旁边的小黑屋里关押。
顾念之莫名其妙地回头,正好看见何之初一脸寒霜,跟着何承坚后面迅速走了出去。
谢清影追了几步,但是被何之初的生活秘书拦住了。
那人客客气气地说:“谢小姐,何少跟首长有要事商议,您请等一会儿。”
谢清影只好停下脚步,两手紧紧抓着自己爱马仕kelly包的手柄,很是担心地问:“何伯父刚才的脸色很不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们有随行的保健医生,您别担心。”那人说着,已经快步追了上去。
何承坚脚步不停,脊背挺直地往法庭外面走去。
他没有在任何一间房间里停留,直接出了法院,来到自己的专车上。
何之初紧追不放,一直追到车里。
“……下车!”他冲着何承坚的司机低吼。
何承坚的司机不知所措地回头看着何承坚,“首长……”
他只听何承坚的命令。
何承坚面无表情地抬了抬手。
那司机接了命令,忙推开车门下去了,再顺手关了车门,跟何承坚以及何之初的生活秘书们和警卫们一起站在防弹专车四周站岗。
他们的距离离得不远不近,正好能护住整辆车,但又不至于靠得太近。
其实他们就算贴着车门站着,也听不见车里的人说话。
因为这车是特制的,关上车门就自成天地,隔音效果非常好。
深茶色的车窗里升起了窗帘,连外界的视线都隔绝了。
现在身边的人都走光了,何之初才咬牙切齿地问:“爸,念之说的是不是真的?!秦瑶光真的用她做实验?!就是为了给我治病?!”
刚才秦瑶光在法庭说只是“捐骨髓”,可是那种话,能糊弄一般人,不能糊弄何之初这个当事人。
从秦瑶光这些年对顾念之的态度来看,他一个字都不信秦瑶光只是让顾念之“捐骨髓”。
而且他也相信顾念之突然说秦瑶光曾经对她做“实验”这种话,绝对不是心血来潮胡乱栽赃。
他惊疑不定地看着何承坚,想到刚才何承坚匆匆离开法庭,一颗心止不住地往下沉。
可是他像是掉进了无底洞,一直坠落,却无法触底,感觉最是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