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入为主”找准辩论方向,他们是很难打赢官司的。
而对律师来说,他们的职责也不是向公众呈现真相,而是帮自己的当事人赢得官司。
至于他们呈现的是全部的真相,还是片面的真相,那就要法官和陪审团去判断了。
不管是全部的真相,还是片面的真相,只要不是捏造的,就是合法的。
霍绍恒笑了起来,摸了摸她的头,“好,明天就去找这个人。”
……
第二天的天气不太好。
他们出去的时候,发现又开始下小雨了。
雨丝繁密,扑在脸上软软的,还带着春日特有的草木芳香,跟c城的美人一样,柔得像水。
顾念之上了车,用手机地图指引霍绍恒的方向。
十几分钟后,他们在一座中式庭院面前停了下来。
顾念之看着这种古香古色的中式庭院,咂舌道:“太奢侈了!在这个地方有这样的房子,比秦家的小洋楼还要值钱啊!”
靠脸吃饭
这座中式庭院紧靠一片市中心的绿地,前院是一片宽阔的草坪,抄手游廊绕着围墙修建,白墙黑瓦,一直延伸到后院的私家花园。
周围种着一排四季常绿的香樟树,卷棚样式的歇山顶屋顶掩映在绿树之下,看上去只觉得重峦叠嶂,从视觉上将这院子的面积又扩大了几分。
顾念之刚才只是随便看了一眼,就觉得气派不凡。
这种中式庭院特别占地方,还有个宽阔的院子,居然在市中心……
顾念之撇了撇嘴,小声说:“……这里可以做博物馆了吧?”
这样的地段,这样的面积,现在哪有无权无势的人敢这样住?
到了这个地步,光有钱是不可能住到这样的房子的。
霍绍恒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番。
他也有同样的疑问,但是没有像顾念之一样嘀咕出来。
两人今天来这里探路,又是一种打扮,没有像昨天一样打扮的跟普通游客似的。
今天两人穿得特别潮,而且是那种特别有文化气息,纽约布鲁克林自由艺术家们的那种潮。
脸上都戴着大墨镜,头发故意弄得乱糟糟的,但又不是真的乱,而是用发胶精心打理过的乱,乱中有序,只见桀骜和不逊。
头上戴着一顶巴拿马草帽,身上穿着黑色麂皮马甲背心,腿上都是哈莱姆裤,就像刚刚从纽约回来的海外华人。
举着手上的单反相机对着院子拍个不停,不断地做出非常夸张的语气和姿势。
“oh,y god!”(我的上帝!)
“this is beautiful!”(真是太美了!)
“fabulo!”(美不胜收!)
他们在门口刚刚拍了两张照片,有个白衣黑裤保姆打扮的年轻姑娘从那座中式屋子里走了出来。
她沿着门前草坪上铺设的灰色小石子路一路走了过来。
站在门口的木栅栏前,她笑着问:“两位这是干什么呢?”
顾念之忙收了相机,用着带有极浓厚外国人口音的华语朝她竖起大拇指:“……太美了!太伟大了!”
那年轻姑娘抿嘴笑了,“你们是外国人?从哪里来的?”
“纽约,我们从纽约来这里采风、写生。”顾念之结结巴巴地说,一边说,一边手臂大幅度的比划着,就跟那些在国外土生土长的华人小孩一样的德性。
那年轻姑娘的态度更好了,笑着说:“我们的主人今天正好在家,看见你们在门口转悠,想请你们进去喝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