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官司?”顾念之意外地挑眉,“我怎么不知道?不是只有秦瑶光一个案子吗?”
“嗯,包括秦瑶光那个案子。”路远看了看坐在顾念之旁边的路近,“还有给你父亲洗刷名誉的案子,你不想打吗?”
顾念之:“……”
“想是想,可是为什么是这个时候?”顾念之不解问道,“现在解决了外患,我们应该解决内忧,也就是秦家的问题。”
知道顾念之特殊体质的人,现在国外那部分人已经被解决了,国内就只有秦瑶光和秦霸业这父女俩。
路远拉开了飞机上的窗帘挡板,看着窗外繁星闪烁的夜空,淡淡地说:“这两件事,其实是一件事。”
霍绍恒坐在顾念之另一边,闻言很快明白过来了,“……这是要彻底解决秦瑶光和秦霸业?”
“嗯。”路远点了点头,淡淡地说:“一家人最重要是整整齐齐,不能只让温守忆一个人受苦,是不是?”
顾念之如同醍醐灌顶,眼前一亮,忍不住拍手笑道:“太好了!我可算是懂了!路总您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我都快被忽悠了……”
“谁能忽悠你啊?”霍绍恒取笑她,“你不忽悠别人大家就要烧高香了。”
“哪里哪里。我哪有那么厉害?”顾念之虽然嘴里这么说,但是心底已经乐开了花。
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路近这时却激烈反对:“不行!不能这么做!不用给我恢复名誉!”
“谁给你恢复名誉?”路远闲闲地说,“我们是给顾祥文恢复名誉。”
路顾祥文近:“……”
顾念之也拉着路近的胳膊撒娇道:“爸!您就答应了吧!我可不想自己的父亲被人污蔑为‘杀人犯’……而且您不觉得,当初秦大律师的死,有很多疑问吗?”
路近脸色更加不自然了,他别开头,不去看顾念之的脸,局促地说:“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顾祥文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又何苦把当初的事情拖出来?”
“爸,您看着我的眼睛!”顾念之将路近使劲儿拽过来,认真地说:“爸,我听说您是最后一个见过秦素问大律师的人,这之后,她就急病去世了,所以她的丈夫何承坚才认为您跟她的死有关,发出最高规格的通缉令通缉您。”
“爸,我相信您不是杀人凶手,秦素问大律师的死,跟您无关!”
“不!”路近突然吼了起来,“跟我有关!我就是杀人凶手!就是因为我,她才去世的!”
“不然我怎么会这么多年不出来说一句话?!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给自己辩解?!”路近的脸色通红,脖子上青筋都露出来了,“我有罪!我有罪!你不用给我翻案,我回国就去自首!”
我是不是来得不巧
顾念之没想到路近反应这么激烈,一下子愣住了。
孤孤单单地坐在那里,突然有种无所适从的茫然。
霍绍恒看了她一眼,将那个略显孤独的背影揽入怀里,低头亲亲她的额角。
他没说话,但他温暖的怀抱就是最好的安慰和依靠。
顾念之心里一热,往霍绍恒的方向偎近了一些。
路远和路近两人正在紧张对视,都没有注意到旁边霍绍恒和顾念之两人不避嫌隙的卿卿我我。
路远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可嗓音里有几分恼怒:“……你就非得跟讳疾忌医的病人一样,不能面对现实?”
“什么叫现实?现实就是我是杀人凶手!既然念之已经没事了,也该我回去认罪了。”路近脸色铁青,这一次一点都不退让。
“好,你说你是杀人凶手,那你说说,你是怎么动的手,秦素问大律师又是怎么死的——说细节!我告诉你,你不把细节编好,警察不会就凭你一句‘我是凶手’,就给你定罪的。”
路远拍了一下座椅上的扶手,少见地发起了脾气。
他随手指着顾念之的方向说:“……要不你再咨询一下你女儿?她也是大律师,可以帮你编的圆乎一些!”
路近也扭头看了过去,发现顾念之依偎在霍绍恒怀里,怔怔地看着自己,那双墨玉般的点漆双眸此时已经盈满了泪水。
路近只看了一眼,就别开视线,硬邦邦地丢下一句话:“反正我是凶手,警察需要细节,何承坚不需要。只要我露面,他肯定第一时间枪毙我。你们别找他麻烦,他没有做错任何事。”
顾念之极力忍耐着,但还是哽咽出声了。
她忙扎在霍绍恒怀里,泪水很快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