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之后,路近将何承坚的头盖骨缝合上去,对何之初说:“你想你父亲什么时候恢复正常?”
何之初:“……”
怎么这也可以要求吗?
顾念之勾起唇角,得意又不失骄傲地说:“这位先生的意思是,他可以控制病人的恢复情况。你想让你父亲三天恢复就三天恢复,半个月恢复就半个月恢复,不会有任何副作用。”
何之初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低声说:“希望能在半个月内痊愈。”
最近的事情太多,何之初不想何承坚太操心了。
路近又翻了个白眼,“半个月才痊愈,你也太小看我的手段了。五天,五天之后等他从麻醉中醒过来的时候,肯定就没事了。”
“真的?!真的会没事?!”何之初惊讶得有些失态了,“可是我父亲除了脑部的良性肿瘤之外,还有……”
“还有冠心病、高血压、脑梗阻。”路近已经去一旁洗手去了,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高血压和冠心病不是一时半会能治愈的,但是脑梗阻已经完全没有了,还有,他的良性肿瘤已经切除,但是大脑细胞受到伽马射线照射的时间有些长,你们最好做一下术后观察和护理,确保没有癌变细胞的出现。”
何之初忡然变色,立刻说:“好,您能写一份详细的医嘱吗?”
路近指了指顾念之,说:“你来,我说,你打字,用电脑记录。”
顾念之会意,戴着透明的塑胶手套找了台电脑,开始输入路近的“医嘱”。
很快医嘱打完了,保存并打印了一份出来,交到何之初手里,何之初才如释重负般对路近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谢谢您救了我父亲。以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路近漫不经心地说:“你们父子不找我麻烦就好了,我没有什么需要你们帮忙的。”
顾念之大急,这是怎么说话的?!
就差在脑门上写“我是顾祥文”五个大字了。
何之初微微一笑,说:“我知道,我不是恩将仇报的人。”
路近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唰地一下扔掉擦手毛巾,迅速,溜了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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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之尴尬得不得了,如果地上这时有条缝,她肯定就一头钻进去了。
何之初背着手看着那医生飞快溜出去的背影,又瞅了顾念之一眼,忍不住笑道:“你怎么了?你的……朋友挺有意思的。”
顾念之干干地笑了两声,“何少,你要记得你跟我说过的话哦。”
“我当然记得。这件事,是我欠你的人情。”何之初解开自己的口罩,“手术应该很成功,我去叫那些医生进来善后。”
顾念之点了点头,“那你的监控可以打开了,你不在旁边看着吗?”
何之初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说:“我确实得在旁边看着。”
说完又低声说:“我也没想到,连军部医院都有秦氏私立医院的渗透。”
顾念之叹了口气,“也不能说是渗透。他们是一个系统,都是医疗系统,军医不能做一辈子,都要给自己找后路的。怪只怪国家允许医院私营,实在是……唉……”
何之初重新戴上了口罩,清冷地说:“这件事,国家已经在重新权衡中。不管怎么样,秦氏私立医院肯定有问题。”
顾念之没有多说什么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她匆匆忙忙跟着路近的步伐走了出去。
来到门口,看见谢清影正关切地看着手术室里面,见顾念之出来了,谢清影忙上前问道:“念之,何上将的情况怎么样了?”
顾念之一听就知道路近肯定没有搭理谢清影,不然路近先出去的,谢清影没有必要还来问她。
顾念之不以为意,朝手术室里看了一眼,“手术很成功,何上将正在恢复当中,医生们还得进去记录一下他的数据,然后就要转到康复病房了。”
谢清影吁了一口气,双手合什对天喃喃地说:“上帝保佑!”
顾念之刚走过去,闻言回头看了她一眼,“谢表姐还信上帝?”
谢清影收回手,笑着说:“本来是不信的,但是这一次,还是信的好。”
顾念之笑了一下,眼角的余光瞥见路近已经进电梯了,正不耐烦地摁着电梯等着她,便朝谢清影点点头,“嗯,有道理,但我先走了。”
她快跑几步,进了电梯,和路近一起下去了。
电梯里还有何之初的生活秘书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