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认为他们更重要,怎么会让小嫂子让座是吧?”
霍绍恒眸光轻闪,镇定自若地说:“是吗?都是哪个投行?哪些人?”
他的语气没有什么特别,意思好像也很浅显。
但薛靖江硬是听出一层鸡皮疙瘩。
“……霍少,你什么意思啊?是想动手整整这些不长眼的人吗?”薛靖江笑着试探问道。
心里简直惊起惊涛骇浪。
他从来没有见过霍绍恒以公谋私,用手里的权势整那些跟他私人过不去的人。
这是要破例了吗?!
薛靖江顿时好激动。
霍绍恒轻描淡写地否认:“想什么呢?我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吗?”
“不过有人欺负我的女人,我连问都不问,还是男人?——被人打了一巴掌,总得知道打人的人是谁吧?”
“其实这事跟那投行没有多大关系。”薛靖江仔细想了一下,“主要是洪少那个未婚妻不靠谱,不过她好像开始的时候没认出来顾小姐,你就大人有大量,别打太狠了,不知者不罪嘛……”
霍绍恒轻声笑了,“你还没说,投行那几个人到底是谁,还有是哪个投行。”
见霍绍恒不依不饶,薛靖江只好说了:“其实吧,这投行可能也不算全然无辜。”
他把那三个人说了出来:“一个是易馨妍,凯雷的环太平洋地区首席分析师。一个是贾副总监,管证券承销的。还有一个,是你我老熟人的妹妹。”
薛靖江顿了一顿,才说:“……窦爱言。”
霍绍恒换了只手握着手机,“是她?”
“嗯,所以郭惠宁更可能是被人怂恿,她也许真的开始的时候没有认出来顾小姐是谁。”薛靖江很老实地分析,“而窦爱言,肯定不会不知道顾小姐是谁。”
霍绍恒点了点头,“有道理。但是窦爱言怎么突然回国了?我记得她姐姐和她父亲的案子过后,她就被她姨母担保出国了?”
“对,出国了,这不是又回来了吗?通过她姨夫的关系,在凯雷做实习生。”薛靖江用手耙了耙头发,皱着眉头说:“你觉得呢?她为什么要故意针对顾小姐?”
“你说呢?”霍绍恒终于冷哼一声,有点情绪波动了,“这么明显的挑拨,你别说你没看出来。”
薛靖江嘿嘿一笑,“不是没看出来,只是没觉得她的挑拨有什么用。你想,她最多是癞蛤蟆跳到人脚面上,吓不到人也要恶心人一下,是吧?”
“再说以窦家和言家这一两年的表现,只能用夹着尾巴做人来形容。你认为他们会胆大到故意挑衅你的地步?”
“那你的意思是,这就是窦爱言一个人的行为?”霍绍恒在阳台上慢慢走动起来,凝眸沉吟道:“我不这么认为。”
“第一,窦爱言现在才刚大四,却能进凯雷做实习生。凯雷这个公司在国际投资界不是一般的公司,我不认为她那个姨夫有这么大能量。”
“第二,窦爱言装作不认识念之,但是念之不可能不记得她,她也知道顾念之不会不记得她,可她还是出手了。”
“第三,窦爱言做了实习生,却不好好表现,而是见机挑拨,给念之脸色看,她真以为让念之难受,我会不知道她是谁?我会袖手旁观?她作为前窦首相的女儿,连这点政治敏感度都没有?”
“第四,如果这些情况她都考虑到了,她却依然这么做,并且不是突然脑抽的话,那她背后,肯定还有人。”
霍绍恒最后下了结论:“……这事还没完。我们可以静观其变。”
你对我的要求可真低
薛靖江真是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女人之间挑拨离间恶心人的龃龉,居然在霍绍恒眼里能看出这么多道道。
他无语了半晌,最终佩服地说:“霍少,你这是职业病发作了吧?”
霍绍恒轻声笑了一下,“这也算职业病?薛少,这是职业病被黑得最狠的一次。”
薛靖江:“……”
惹不起惹不起。
他不敢再跟霍绍恒继续这个话题,笑呵呵地说:“霍少,那你什么时候跟小嫂子举行婚礼啊?我的红包已经饥渴难耐了!”
“那你得准备大份儿的。”霍绍恒随意寒暄了两句,又把话题扯了回来,“……洪子奇知道了吗?他那边有什么说法?”
到现在他都没见洪子奇和郭惠宁来给顾念之道歉。
薛靖江忙说:“我已经指点过洪少和他未婚妻了。他们应该准备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