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了,还说那些话,你觉得,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事吗?”
“我认识的陈校长,不是这样的人。”
如果肖将军继续跟陈校长大吵大闹,和刚才一样拍桌子打板凳,陈校长肯定是不会听他的,而且会觉得委屈,更不愿意道歉。
可是他这样坐在她身边,和风细雨苦口婆心地摆事实讲道理,陈校长就软化了。
她拿餐巾纸擦了擦脸,哽咽着说:“……我知道我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可是我也是为了女儿啊……你想,她下半辈子就这样完了,我们做父母的,不应该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她争取最好的待遇吗?”
“……虽然出任务受伤,不能怪别人,可到底是为了霍少的未婚妻,他们伸伸手,我们小夜就有了保障……”
“而且女儿这一年来的心思你看不出来,我可看得出来……如果能有一线希望帮女儿完成心愿,我才不管什么面子人情……”陈校长说不下去了。
肖将军叹了口气,“你有女儿,人家也有父亲。都是为了儿女,算了,老陈,这件事是我们理亏再先,你先去道歉吧。”
陈校长很少见丈夫这么软声软语地跟她说话,不由自主就点了点头,“好,我明天去。”
“等什么明天,今天就去!”肖将军的声音大了起来,“人家昨天说了能帮肖夜治伤,你还不着急?”
“你还当真?”陈校长奇怪地看着肖将军,“你是不信我的外甥?”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陈列这时正好来到肖家,给肖夜做定期检查。
见客厅里没人,他叫了一声:“陈校长?肖夜?”
肖夜坐在轮椅上,被复健护士推了出来,“陈列,你来了。”
屋里的陈校长听见陈列的声音,忙拉着肖将军出来,说:“陈列,你来了正好,你认识那个路教授吗?”
“哪个路教授?我认识的人多了,你说的谁啊?”陈列摸不着头脑。
“就是顾念之的父亲。”肖夜抬头说,“她的新父亲。”
“哦!是路近教授?!”陈列眼里立刻透出狂热的光,“那可是真正的天才啊!不,不是天才,是神人!”
陈校长愣了一下,“……比你还厉害?”
“我?”陈列反手指着自己,激动地说:“陈校长,您怎么能把我跟路教授相提并论?!那是对路教授的侮辱!”
“我给路教授提鞋都不配!我这辈子最大的理想,就是给路教授做助手!可惜人家不需要……”
离神一步之遥
陈校长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她吃惊地指着陈列说:“……好你个陈列!连你姑妈都要打趣是吗?!”
压根不信陈列的话。
“……我干嘛打趣您啊?!我吃饱撑的啊!”陈列气急败坏地跺脚,“我陈列这辈子服过谁?!只有路近教授!那是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但心向往之!”
“……你说真的?!”陈校长难以置信地往前走了一步,离陈列更近了,她仔细端详陈列,企图找出他是在开玩笑的蛛丝马迹。
可是她失望了,陈列没有开玩笑。
他非常郑重地说:“陈校长,我不知道您从哪里听说的路近教授。我能说的是,他的知识和能力,是超出我们这个时代五十年,甚至一百年的天才!——得罪谁都不要得罪他,甚至把他当神拜都不过份!”
陈校长的心猛地一沉,顿时觉得呼吸困难,没多久眼前一黑,整个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