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过于高调,他们小心翼翼地把路近的水平维持在一个让众人仰望,但还不至于过于脱节的地步。
……
很快,路近投入到给肖夜准备手术的进程中。
一周后,肖夜的手术在特别行动司总部医务大楼的特别手术室进行。
陈列带着自己最出色的团队给路近打下手,做辅助。
一台手术从早上八点,做到晚上八点,整整十二小时,给肖夜几乎重塑了手臂和腿部所有的神经系统。
等到手术室前的红灯熄灭,一群医生护士从手术室里走出来,却丝毫不见疲态。
他们每个人都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
今天的手术时间那么长,他们却一点都不累,因为光是看路近做手术,就让人忘记一切。
那不是手术,那是艺术!
任何一个行业,做到极致最好的状态,就算是琐碎的日常小事,也能像精美的艺术品一样让人沉醉。
“陈列,手术怎么样?”陈院长抓着陈列走到一旁,着急地问道。
“很成功!非常成功!前所未有的成功!有生之年我能看见的神经系统修复的成功!”
陈列觉得不用排比句,已经表达不出他的喜悦和激动的心情了。
“真的吗?!谢天谢地!”陈院长本来是唯物主义者,但现在已经快要变成唯心主义者了。
“别谢天谢地,谢路教授才是真。”陈列指了指正在跟顾念之说话的路近,“真的,这种手术,没有路教授,谁都做不了。或者说,五十年之内,都不会有人想出这种方法。”
陈院长眼圈都红了,“我知道,我会好好感谢路教授!”
……
一个月后,肖夜已经再次奔跑在特别行动司的训练场上。
没过多久,她的状况已经被有心人拍了照片,传送到一间很前卫的实验室里。
“……已经复原了?这是怎么做到的,能弄到手术情况吗?”
“不能。这是在华夏帝国最保密的特别行动司医务大楼里做的手术,外人没有办法拿到手术情况。”
“……不能拿到手术情况,就给肖夜多拍几张照片。”
“会不会是骗局?这种手术连您都没法做,怎么可能有别人做?”
“是谁做的手术?”
“一个叫路近的教授,据说是高能物理所的客座教授。”
“高能物理所的客座教授?还能做手术?”那人目光凝重,看向沉沉夜空,“我好像知道曾经有人这么厉害。但他已经死了,尸体正埋在帝都的烈士陵园。”
看谁在说话
当这些人费尽心机想弄到肖夜的高清照片,分析她的手术恢复情况的时候,路近在国际知名的顶级医学期刊《柳叶刀》上,发表了一篇论文。
虽然文章里对病人的名字用了化名,但有心人一看就知道,这是给肖夜做的手术!
同样是在那间很前卫的实验室里,这些人看着《柳叶刀》上发表的文章,都有些无语。
他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都有松了口气的感觉。
“……原来是我们想多了。”
“呵呵,居然用的是仿真金属支架模拟神经系统。”
“这个想法不算超前,但值得注意的是,这个仿真金属支架的性能,大大超出现在市面上已有的材料。工艺精湛,几乎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华夏帝国的工艺制造,什么时候达到这么精良的程度了?”
“对哦,华夏帝国一向喜欢以低价政策倾销,所以质量不能保障。可是这个仿真金属支架的数据指标,实在精确的可怕!”
“……我们都没有这样的技术水平造出这种仿真金属支架。”
“对,这需要超高精密度的机床。”
实验室领头的那个人开始的时候是不屑。
因为这种手术方式并无任何创新的地方,在他看来,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路近完全不足为惧。
可是听着实验室研究人员的分析,越说他越心惊胆战。
如果仅仅是一个人的技术,他们还可以追赶,或者去购买,甚至可以去绑架和偷窃。
可是这一个简单的仿真金属支架表现出来的内涵,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天才医生给他的震撼。
那是需要材料、机械制造,到仿真工艺、甚至资源、资金和人力的整体工业体系提供技术支持!
而且还都是非常高的技术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