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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馨妍在她面前坐了下来,问道:“您喝的什么酒?我能来一杯吗?”
那印第安老妇人忧伤地说:“是我自己酿的,我女儿出生的时候我就给她酿好了,准备在她结婚的时候招待宾客。”
说完她眼里流下泪来。
易馨妍挑了挑眉,“这是好事啊,您为什么哭呢?”
那印第安老妇人拿手抹了抹眼泪,慢慢唱起丧歌。
“……我心爱的女儿……她死了,死在婚礼上,死在她的新郎身边。”
“婚礼变成葬礼,大家都在哭泣。”
“爱你的恨你的人都将不在,只有死亡能结束爱意……”
她的调子忧伤沉痛,她脸上的皱纹纵横交错如同沟壑。
只看着她,听着她的歌曲,一般人都要受到感染,哭泣不已。
易馨妍却越听越兴奋,都要笑出声了。
她接收到了夫人下一步行动的指示。
真是太好了!
夫人终于要出手了!
说心里话,这两个月,被顾念之无处不在的结婚广告日夜轰炸,对她来说已经从心理刺激上升到人身攻击了。
她已经对顾念之从厌恶发展到生理性反感。
这种病,死人可破。
也就是她们俩之间,只要死掉一个人就行了。
易馨妍从游戏里退出来,情绪飞扬,轻快地哼着歌,“明天我要嫁给你了”,跳着轻快的小步舞旋转着进了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举起来,对着空荡荡的厨房,她笑着说:“祝婚礼快乐!”
眨了眨眼,恶意毫不掩饰。
……
华灯初上,傍晚的帝都笼罩在一层淡淡的暮霭紫中。
站在议会大厦门口的台阶上望过去,有种烟火红尘的迷离感。
顾念之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看向站在台阶下方,倚在车门上,双手插在裤兜里的俊美英挺高大男子。
“霍少今天从百忙中抽出一分钟来接我,臣妾真是受宠若惊。”顾念之小鸟一样飞跑下去,扑到霍绍恒怀里撒娇。
霍绍恒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腰,“你是臣妾,我可不是皇上,你这么说,就不担心我会吃醋?”
一边说,一边拉开车门,控着她的头让她上车。
顾念之笑着说:“怎么会呢?你是皇上,你是我一个人的皇上。”
她把他的手放到方向盘上,“赶紧开车,我饿了。”
霍绍恒:“……”
“你这是把我当皇上?你是把我当厨子吧?”他踩了油门,黑色suv发出一声轰响,嗖地一下飙了出去。
“这不矛盾啊,我的皇上就是我的厨子,我的厨子就是我的皇上,充分体现了民以食为天的朴素阶级思想。——霍少,你不要既看不起皇上,又看不起厨子,你这样难搞,会娶不到老婆的。”
顾念之一本正经的说,眼里却闪着戏谑的光芒。
霍绍恒笑着揉揉她的头,“越来越伶牙俐齿了,把你放到议会,就是捉只老鼠入米缸吧?”
“胡说!我明明是猫!猫!知道吧?我在议会震慑群鼠!”
顾念之挥起小拳头抗议。
霍绍恒低笑出声,“好,小奶猫。”
他俯身过去给她系安全带的时候,顺势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顾念之回吻他,和他一起坐车回家。
在背后拿着高倍远程照相机窥探这俩人的人低笑了一声,“娘的!真是要结婚的新人,连开个车都能甜甜蜜蜜!”
“可不是咋地!腻歪死了!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话,那女的如果是那样对我笑一下,我把命都给她!谁要她命我要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