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作罢。
转头,她就对谷雨吩咐道:“以后我的事儿,不许告诉立夏。她若问起,你只推说不知道就成。”
谷雨与立夏六岁就一块儿进了秋枫堂,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比亲姐妹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听姑娘这样一说,顿时心头一跳,小心翼翼的问道:“莫非立夏做了什么糊涂事儿惹恼了姑娘?”
“吃里扒外算不算糊涂事儿?”傅谨语靠在车厢壁上,似笑非笑的看着谷雨。
谷雨顿时脸色一白,嗫嚅道:“这怎么可能?立夏她……”
话未说完,就被傅谨语一声冷笑给打断了:“她是个恋爱脑,有了心上人,别说是出卖主子了,只怕亲爹妈都能出卖。”
谷雨虽不太听得懂“恋爱脑”是何意思,但“有了心上人”这句话还是听得懂的。
然后只觉心里一凉,她待立夏亲如姐妹,立夏有了心上人,却半句都未向自个提起过。
这分明没拿她当自己人。
顿时大受打击。
待马车停在靖王府二门处,傅谨语见谷雨失魂落魄的,生怕她不甚将食盒打翻了,便自个提在了手上。
好巧不巧的,才刚跟随前来迎接的梁嬷嬷走出几步路,就见头戴银冠、一身月白暗纹锦袍的崔九凌缓步朝这边走来。
身后跟着照旧一身黑衣、腰配长剑的王府侍卫长崔沉校尉。
傅谨语立时福身行礼,语笑嫣嫣的说道:“王爷是来迎臣女的?这可真是折煞臣女了。”
梁嬷嬷“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太妃娘娘说的对,傅二姑娘比旁的贵女有意思多了,没准真能将王爷撩到手。
崔九凌瞅了眼傅谨语手中的食盒,又撇了眼跟在她后头游魂一般的丫鬟,似是对于主子亲自提东西,丫鬟反倒空着手的行径有些不解。
但嘴里却是冷笑一声:“傅二姑娘的脸皮,当真比城墙还厚。”
傅谨语笑嘻嘻道:“臣女是说过对王爷没兴趣,并未惦记王爷,可若王爷非要往臣女跟前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