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这年头家里死个人很正常,但是那是正常死的人,这都十七八岁了,突然暴毙,家里更是在村里抬不起头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虐待怎么虐待把人给弄死了。
“嗳,好。”尺弟应了一声,还没等人走进屋门口尺庆国自己就已经露着上半身出来了。
刚才尺弟的声音有一点大,屋里隔音效果又不是很好,能听见很正常。
尺庆国公主抱,抱着尺素狂奔而去,赤脚大夫在村子外围,怎么的也有两公里的路程,尺素很轻,一点重量都没有。
尺弟欲跟着去,被万金枝拽住了:“小崽子凑什么热闹?回家看着去,家里没个值钱的也不能进了贼!”
尺弟闷闷的声音响起来,转身回了屋。
大半夜的,人家赤脚大夫早就已经熄灯睡觉去了,尺庆国抱着人跑了半个小时,白跑了一趟。
万金枝泼妇劲儿一上来,对着门就是踹,一边踹还一边吼着:“大夫大夫??醒醒!别睡了!快出人命了!!赶紧的开门!!”
村里就这一家赤脚大夫会看病,另外的就是去卫生院了,卫生院在县城,又是走很长的路又是坐很久的车,完全就是浪费时间嘛。
而且最关键的是花钱的问题,赤脚大夫这儿花的不多,去了卫生院就是这里检查费哪里检查费,还没正式看病,钱就没了。
赤脚大夫老林四十来岁的样子,被吵醒了也是姗姗来迟,人家这大半夜的正跟媳妇亲热呢,万金枝就这么来狠插一脚,也不怕给他吓那啥了!
“来了来了!催什么催?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老林推开门一看,哦哟万金枝?“哟?这是那股风把万金枝给吹来了??病人呢?是你吗?不是你吧?我看你中气十足的。”
“不是我,我大闺女。”
“大闺女?”老林琢磨着这话,不对啊:“你家不就一个崽子?哪儿来的闺女??”
这话意思不能再明显了,万金枝在村里出了名的重男轻女,那程度简直了,完全没把闺女当闺女看,当麻烦事儿看了,还动不动就是又打又骂。
万金枝扯着嘴角开始瞎掰扯:“哎哟,老林这是哪儿的话?我这人是重男轻女,可手心手背也是肉,生病了不得看大夫?”
老林也懒得听这人的瞎掰扯,他有自己的思量,只是微微扬了扬手,也不废话:“把人弄进来,我看看。”
尺庆国抱着人进屋,把人放在屋内简陋的病床上躺着,咳,还是两根长凳拼成的,跟万金枝家里的一毛一样。
老林也是有模有样的,用手背贴额头,掰眼睛,嘴巴,摁肚子……
“渍渍渍,这伤有点重”老林本来渍渍三声后准备又开始笑话万金枝,突然瞥见了后颈处的红色痕迹,不由得问了出来“嗯?后颈怎么了?这么红?还有一点黄?”
“她的背被烫伤了。”万金枝说完使劲儿踹了一下尺庆国,让人把人给翻一个面,由躺着变成趴着。
老林从后颈的衣领翻了翻,这孩子有点命苦啊。
“感染引起的昏迷,在我这儿待着,有人上药,你们留一个人看着,醒了就送吃的过来,我这儿可不是什么收容所。”都说医者父母心,其实老林也是怕就算开了药把人给弄回去了,她们也不会尽心的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