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老头的威胁,四人从一处墙头跃过,来到了外面的一条小巷,而后认准方位,径直朝着城南门奔去。
“咱们这是去哪里?”叶芸随着几人奔行,不明所以地问道。
“没时间解释,等出了城再说!”慕容诸也顾不上男女有别,拉着叶芸的胳膊,脚下不断生风。
而叶芸的另一手,正被花月舞牵着。受到了同伴们的呵护,她心中是充满感动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救出来了,这,可是打乱了她自己的计划啊。叶芸撅着嘴,一副委屈的模样:“你们不知道,那些人可坏了,在胭脂店里用毒烟将人迷晕,再带到别的地方。”
“是什么毒?你没事吧?”花月舞关切地问道。
“我只是有一点头晕,很快便好了,但他们趁我虚弱时将我绑了起来。于是我索性假装昏迷偷听那些人说话,得知原来他们还暗中绑走了好多女子。故而我便想来个将计就计,且让他们将我带走,也好看看那些人都被关在了哪里,如此咱们也好将所有人都救出来。”叶芸一脸的风轻云淡,似还对自己的计划有些得意,对此中的危险全然不知。
花月舞与慕容诸二人不禁摇头无语,这小芸也太能自做主张了。若非他们有幸得了余守义相帮,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了。
叶芸没有在乎他们的表情,继续自顾自地说着:“对了,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还有,还有几个女孩子,被他们带到了......”
“还将计就计?我看你是将死未死,这一次算你命大,之后的路,我总觉得将会越来越危险,你绝不可擅自行动,也不得离开我们半步,听清了吗?”李若同突然出声打断,并有些严厉地将叶芸训斥了一番。
叶芸愣了愣,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啦,别这么凶嘛......“李若同虽然长得彪悍,但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冲自己发火,又不由疑喃起来:“到底是怎么了嘛?”
“到了安全的地方咱们再细说。”花月舞望着前方,不远处便是南门了。除了不清楚状况的叶芸外,其余三人的心里开始忐忑,只因余守义曾说,城内有着一位五重境修士坐镇,若这名修士收到风声前来,那么就会有大麻烦了。
“来者何人!?”很快,四人被一群守卫拦住。深夜里城门已闭,若无特殊情况,是不能出城的,且自打合欢派的势力进入了这里,这方面的管控就更紧了。
慕容诸摸出来一块牌子:“奉城主之命出去办事,赶快开门!”
守卫们互相看了看,皆露犹虑之色。城主府的令牌可是好久没有见到了,谁都知道,如今城中的一切,都操控在屠龙帮手里,而屠龙帮的背后乃是合欢派。
“还愣着干嘛,耽误了大人的事,你们承担得起吗?”李若同突然粗暴地大喝起来。
听到大人两个字,又看到李若同凶神恶煞的模样,守卫们立时便将他与合欢派的人联想到了一起,吓得一阵哆嗦,速速跑去开了城门。
慕容诸看了看李若同,露出佩服的神情,四人很快离城而去。
而在城内,一家酒楼的包间之内,一个酩酊大醉的青年倒在椅上,口吐酒气,而包间的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从外边进来了几个穿着青色短袍的修士,他们实力各个不下三重,而为首的一名矮瘦老者,更是气息强悍,他的眼中充满着凶残与怨毒。
“余公子,请问你的朋友们呢?”老者话音尖锐,还夹带了几分元气波动。
“朋友?对了,他们人呢?”余守义恍恍惚惚,话音带着极度的醉意。此刻的他乃是真正的大醉,否则这事还真不好糊弄了。
老者眉头皱了皱,刚才他在后院放任李若同等人离去,原是胸有成竹,想着城门口有不少他们的人,就算打不过理应也能拖延一段时间,也猜到了他们会往南门跑。于是又召集了一些人手往那里赶,却不料竟是晚了一步。
“余公子,你的朋友不会是拿着你的令牌出了城吧?”老者冷声问道,一边还在感知着余守义的气息,发现他真是喝了个烂醉,不由眉头蹙了蹙。
“令牌?怎么可能?我的令牌不就在......”余守义手在腰间摸了摸,突然大叫起来,“我的令牌,我的令牌去哪了!?奶奶的,那几个家伙!竟为了偷我的令牌,亏我还把他们当朋友!你们快给我去找,快,去找......”
很快,余守义双目闭上不再睁开,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睡着了。
“你们将余公子给抬回去!”瘦小老者面颊抽动了一下,最终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