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外。
蜈蚣打算顺着原来挖的地道返还,能省下不少时间,谁知刚钻出客栈范围,就从天而降一只鹰爪,爪钩锋利,深陷泥中,狠狠朝地道里的蜈蚣抓来。
“靠!”矮小男人暗骂一声,抛出钩爪朝鹰爪打去。
钩爪有毒,只要沾染在皮肤上,便会被毒侵染。
鹰爪却仿佛长了眼睛,从地道中收回躲避。
还未等地道中的一人一妖松口气,鹰爪抓破泥土,再次探下来。
“快往深处去!”
河神,您还缺老婆吗?13
宓莘身上的鳞片受到攻击时, 罗哲玉有所感应。
他带走河蚌妖, 将后者关住四名女子的石门打开, 只留下几句话,便匆匆离开。
四名女子面面相觑,满脸迷茫。
罗哲玉对四名女子说,她们自由了, 河蚌妖无法再困着她们, 石门也被搬开, 若愿意等他回来带几人出去畀城, 那便在此处等着。若不相信他, 或者另有想法,也可以游过洞穴口,自行离开。
河蚌妖给她们找来的食物还有许多,撑个两三天不是问题。
红蛟抓着河蚌妖, 游到河流上游, 回到瀑布处,又变作人形, 朝着畀城的方向疾速跑去。
河蚌妖自然不情愿跟着他, 一路想着逃跑,时不时嚎几句在岸上要被渴死了。
罗哲玉不为所动,拖着蚌壳在地上碰得邦邦直响。
……
“我记得你, 你白天同妖一起进城。”
谭麟飞看着宓莘说道。
“那妖呢?”
宓莘坐在椅子上,抱着老猴子盯着地板上蜈蚣破开的大窟窿,没说话。
“他丢下你跑了?又或者……刚才那一人一妖, 就是他引来的?”
宓莘闻言,板着脸抬头瞪他一眼。
“不会说话就闭嘴,你算老几,跟你很熟?我和玉大哥的事关你屁事!”
“哼,若不是我和师姐赶到,你现在早就被妖怪吃进肚子了。”谭麟飞不甘示弱。
“谢谢,你们帮我,我很感激,但这不代表你可以乱放屁,再者,即便你们没有赶过来,我也不会有事。”
宓莘捏着荷包里金红色鳞片,底气十足。
她没认过字,学过书,说话不文雅,却不羞于启齿,心里怎么想,就敢怎么说。
谭麟飞臭着脸,还要再说,一只白皙的手拍在他脑袋上,顺便揉了几下。
“师弟,你可就少说两句吧,明明是做好事,倒要给你弄成冤家了。”
“哼。”谭麟飞将头转向一边。
“我不过是警告她,莫要被妖骗得骨头都不剩。”
做书生打扮的人微叹口气,虽不赞同,却没再往下说。
“他”俯下身来,对宓莘眨眨眼,悄声道:
“你别管他说什么,他就是一根筋,非黑即白的。”
叩、叩、叩。
此时房门被敲响。
谭麟飞和师姐对视一眼,宓莘也紧张又期待地看向门口。
是妖。
他张口无声道。
师姐安抚看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朝门口道:“进。”
房门推开,一名身穿黑衣,身材魁梧,眼神锐利无比,浑身仿佛罩着股凶煞之气的中年男子走进来。
房内的人纷纷提起戒备,谭麟飞更是将手按在长剑上,微微拉开。
“畀城万生堂鹰砺,今晚负责在这片区域守夜。”
他说着,手上拎着一块木牌,提给房间里几人看。
长方形还没巴掌大的一块木牌,正面简单勾勒出几根线条,在鹰砺说话时,线条上红光微闪,隐隐约约现出个“鹰”字。
谭麟飞闻言,目光微凝,正要说话,深知他秉性的师姐向旁边迈出一步,右脚用力踩在他左脚上,并碾了碾,充满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