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维,你身为一县父母官,代陛下执掌一县,食民脂民膏,不思为民做主,却反倒泡制冤案,帮凶害民……”
“最为关键的还是,尔手段之恶毒,思之令人发冷!若不从重严惩,何以慰藉任黄杰母子之在天之灵,又何以令天下人心服?!”
“来人呐,将这狗官悬于西城门之上,示众一月,以警天下臣公,以平天下民愤!”
……
林荣怒喝。
应龙卫立刻操办。
直至张维被吊活生生的在了城门上后,四野又是一片欢呼声。
百姓对其咒骂不止。
而此时,换好裤子的翁谏直,又回到了这里,刚好就看到了这一幕。
他心中大骇。
此事,八成已经超过了他们的掌控!
正要开口,结果心中一急,后面又窜了……
“翁老先生,你今天是来给大家,表演窜稀来了吗?”
林荣无语的问。
“你……”
翁谏直怒火攻心之下,后面又是猛地一窜。
众目睽睽之下,他再也顶不住,一时间急火攻心,仰面一倒就昏死了过去。
“拖走!”
曹天阙嫌弃的挥了挥手。
随着惊堂木响起,四下再次回复了平静。
“接下来,就是韦屹之案了,之前有人问,本官为何要先审任黄杰之案……”
林荣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响起。
相关人等,皆是忍不住心中一紧。
很显然,这才是重头戏!
“那本官现在就告诉你们……”
“本官还听闻过一种传言,那韦屹带领江湖败类杀人,乃是蓄意为之,那任黄杰则是目睹之人,从而才遭了横祸!”
“而本官查证之后发现,任黄杰之案,也确系冤案!”
“可是……”
林荣说到这里,声音猛地一顿。
“本官不妨摆明了告诉大家,本官没有查到,那韦屹蓄意杀人的证据!”
“根据大武律例,未加冠之人皆属孩童之列,尚不能完全明事理,激愤杀人,可免死!”
……
结果这话一出,四下瞬间炸锅。
“林大人,难道你铺垫了这么多,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出?”
“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包庇陛下宠臣之子?”
“你这样做,对得起你那一身官服吗?!”
“张维食民脂民膏,你又何尝不是?难道你也不能公正判决吗?”
……
指责声四起。
韦储氏见状,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而一旁的曾洁同,则是露出了吃人般的目光。
“肃静!”
曹天阙直接一声暴喝,好容易才压下了现场的嘈杂。
“本官只会依律办事,依律行事,就是公平公正!尽管本官知道,你们对本官的做法,成见很深!”
“尽管,本官也知道,你们也暗中向本官宅邸,丢了不少臭鸡蛋,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但是!律法,就是律法!若不能证明其蓄意,就是可以免死!”
林荣大喝。
“林大人,此言大谬,朝臣之子,亦可肆意屠戮,那天下百信何安?”
立刻有士子站出来反驳。
“本官说了,律法规定,非蓄意,可免死!”
林荣言辞坚定,“本官知道,尔等皆心有义愤,因为此案,家家难以心安。”
“但是尔等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唯有自救者,方能得以天救!”
“你们总是把人间公正,放在官员身上,日夜期盼着,能有青天为尔等伸冤……”
“本官自不敢以青天自居,但陛下赐下人皇斩神剑,本官代陛下行天下之公理,也自当尽心尽力!”
“可现在,整个乌衣巷,竟没有一人敢于出来作证,这让本官何为?!”
“你们说,本官当以何为?!”
林荣目光逼视四方,怒喝连连。
“林大人,那韦屹之父乃是陛下宠臣,如若我等拿出证据,你当真敢依律判处?!”
有人躲在人群中,大声喊道。
“本官说了,本官执掌人皇剑,就是在代人皇陛下行事,陛下开学府,立新税,就是要解黔首疾苦,你们何以认为,陛下会因为区区一个所谓的宠臣,就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