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锦书笑着打断他:&ldo;我知道你的意思,开个玩笑而已。&rdo;他放开手站起身来,好像想再去整理一下霍阑的领子,又放弃,只温柔道,&ldo;抱歉,是我莽撞了。你累了一天,休息一下吧,保镖还在外面等你,等会回去的时候记得帮我关门就行。&rdo;&ldo;锦书。&rdo;&ldo;霍总,现在两点多,不早了,我要继续睡了。&rdo;他说完便要回房间,霍阑直接扯住他的手腕,把他拉回来。韩锦书没有防备,向后跌了两步正好撞进他怀里,捂着头上受伤的地方呻吟了一声。霍阑马上问:&ldo;碰到了?&rdo;&ldo;没有。&rdo;韩锦书放下手,&ldo;我骗你的。&rdo;被他这么一闹,霍阑叹了口气,本来想问的也问不出口了,斟酌了许久,才道:&ldo;对不起,我现在不太有心情谈这种事。&rdo;韩锦书宽容地说&ldo;没事&rdo;,从他的怀里脱出去,象征性嘱咐了两句话便回房间去了。霍阑又坐了一会儿,闭目养神,心里本来空荡荡的,但刚才那个突然的吻,触感却好似留在了嘴唇上,挥之不去。他只休息一会儿便准备离开。走之前,他无意往屋里其他地方多看了几眼,看到那一张张便签纸,动作又停滞了一刻。他折回来,俯下身去看了看内容,抿紧了嘴唇。韩锦书没有睡,他并不如方才表现的那么云淡风轻,关着灯坐在c黄边,等待着屋外人的离去。但对方的脚步声却到了自己门前。他听见门被很轻地敲了一下。他没有应答。霍阑似乎以为他睡了,停驻很久,最后还是再次远离。韩锦书听他出了门,苦笑了一下。他重新打开灯,深吸一口气,开了一本新的本子,将这件事写下来。他写得很慢,用词有些困难,断断续续写了几行下来,又将末尾两句划去。&ldo;……我也不知将来会不会把这一刻的心情忘记。&ldo;我不止想陪着他而已。&rdo;因为救了霍阑而变成现在这样,他也不是不伤心。最开始他没有什么实感,又不愿在外人面前表现出软弱,只把所有的错漏都掩饰过去,同事感慨说幸好这伤的影响不大后便离开。等到只有他一个人了,他才松懈些许。情况好一些的时候,确实影响不大,但是严重的时候,他甚至会说了下半句却忘记上半句。住院的那一周头疼发作得最厉害。夜半时他疼得直冒冷汗,一个人缩在被子里,脑子里一片空白,想不到任何人任何事。好不容易挺过去后觉得自己该发泄一下,然而也哭不出来。霍阑被霍谊的事绊住脚,没有来看他,甚至连他的病情也不知道,他却奇异地没有任何怨恨或不忿。韩锦书惊讶于自己的看得开,却又转瞬看透,他不过是明白自己在霍阑心中的地位而已。他只不过有一点特别,但又没那么重要。霍阑能在霍谊昏迷的时候来接他,又在压抑到极点的时候来找他,对他倾述自己的心情,这是霍阑能给予外人最大限度的信任与亲近了。但也仅此而已。韩锦书收笔合本,将本子封进抽屉最后一层。房间里的冷气温度有些低,他不由有些怀念霍阑的温度,苦笑着想。他比较贪心,不想要仅此而已。不过他已经丢了一样重要的东西,那因此去向霍阑讨要一点自己想要的补偿,也不能算太贪心。韩锦书第二天照着原定好的闹钟起了c黄,没有立刻出发,而是先翻了一遍便签本。他穿着身睡衣,在家里不出门就懒得换,大清早到厨房去煮了个绿豆汤。煮好后他冰镇了一份,慢悠悠地打电话给霍阑的保镖,得知他们正在医院,换衣服叫了个车赶过去。霍阑刚好与医生说完话,沉着脸守在病房外。霍谊还在睡,他父亲也劳累过度先休息去了,他还得拦着那些想来探望的亲戚。韩锦书到的时候,他烦躁地按灭一根抽了一半的烟,看见人的时候眉毛扬了一下:&ldo;你来了。&rdo;韩锦书坐到他身边,往病房内望了望,将手中的绿豆汤递给他:&ldo;我随便煮了点东西,你中午应该还没吃。&rdo;霍阑:&ldo;不用这么麻烦你。&rdo;韩锦书道:&ldo;我现在这样子也帮不了你太多,找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做……不吃的话就给保镖吧,丢掉也行。&rdo;霍阑脸上表情微妙地变换两下,眼神松动了,接了过去。韩锦书问他:&ldo;小谊情况好一些了吗?&rdo;&ldo;没有,还是那样,我打算请位心理医生过来……消息我还瞒着,霍怀殷要是知道就麻烦了。&rdo;霍阑被问到这个就情绪变差,想再掏根烟出来,韩锦书按住他的手,他便停了,深吸一口气道,&ldo;你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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