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当然,我觉得也不用改变太多,在我看来,两个人为什么更合适在一起,为什么在一起更舒服?正是由于两个人既相依又独立;不需要把别人作为寄托和依赖,也不需要用别人做到的事情来弥补自己的遗憾;自己想做的事情由自己去做,自己想要的东西由自己去争取。两个人在一起的前提,正是每个人都是完整的个体,他们或许因为爱情,或许因为志同道合,或许因为利益牵绊,选择在一起,但并不是附属和寄生关系。继续做原本的自己,但把两个人的未来一起考虑,耐心沟通和理解支持。大概这就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最舒服的意义,这是我目前的看法。
正想着、走着,身后传来脚步声,我眨眨眼,停下脚步,转身看他。他离我有些距离,所以不像第一次见他时那样仰头,去看他深邃阴冷的眼睛,但即使他依旧如此冰冷的气息,也抵不住他的脸棱角分明、异常英俊。
云清麟走到我面前,每一步都能让我想起跟他的相识过程,他也一直看着我,不知道他想的是啥。
“云大公子怎么起这么早?”我先开口,说了句不痛不痒的话。
云清麟在我面前站定,低头看着我,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没说,只说了一句:“一起走走吧。”
“好。”我回道。
于是我俩并肩在刚好两人宽的石板路上,安静的走着。云清麟挺好的,没找我说话,我也就不用花心思想着怎么回答,甚至我突然有个感受:如果从一开始他跟我的相处就坦诚和心有灵犀,至少会成为不错的朋友。不过没有如果,因为他的身份和生活环境,注定了他成为这样的性格,他的不信任、多疑和利益为先。坦诚相处和心有灵犀的话,那不就是紫杉大人了?
就这样边想着,边由云清麟领着路,左看右看各种打量。
村落里还可以看见几棵高龄的古树,树前有天然石头块搭建的小祭台,树上还飘着些尚未风化完的彩带。云城的古村落人们有祭山祭树习俗:他们相信万物有灵,对自然有深深的敬畏之情。在一些重要的节日或事件发生时,他们会祭山、祭树,以祈求自然的庇佑和丰收。
也没走太久,关星轶出现,带走了云清麟。云清麟走的时候,也没有说特别的话,只是叮嘱我虽然有人把守,但也要注意安全。
不过我并没有一个人走很久,一个难得早起的人加入我的溜达行动。
我瞄了一眼还睡眼惺忪的潘语辰,好奇的问:“什么意思?不会是怀念晨练吧?”
潘语辰虽然精神状态还很梦游,但是眼神难得的认真,似乎是深思熟虑后很郑重的说:“其实我一直挺喜欢你的,你知道吧?”
我斜了她一眼,心里明白她的意思很单纯,但还是故意逗她:“哪种喜欢?”
果然,潘语辰翻了个白眼,继续认真说:“我知道云清麟喜欢你,但是小蓝儿,你已经有紫杉大人了。”
听到潘语辰喊我“小蓝儿”,忽然觉得一阵凉意,身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个遍。这是她以真实身份,第一次这样喊我。潘语辰一直是很骄傲的人,我知道,但是她很尊重别人,对我们彩七杀的人都很好,尤其是对我,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我在脑子里仔细品读她对我说的话:我知道云清麟喜欢你,但是小蓝儿,你已经有紫杉大人了。潘语辰如此骄傲的千金,真的很难说出这样的话,我了解她,所以我懂她。
我歪头看她,脸上露出笑容:“你以为他会选我?不,他已经选了你。”
潘语辰愣一了下,然后以为我在开她玩笑,有些生气:“我是认真的。”
我难得叹了口气,停下脚步,脸色认真,神色难得带着一点无奈,对她说:“我没开玩笑。有好感是一回事,适不适合是另一回事。他或许觉得我的生活更神秘、超出他平日见到的熟悉的姑娘们的生活,但他是武林盟主的儿子,这一点的好奇心不足以让他用更好的前程来交换。他很聪明,他知道自己该怎么选择。众所周知,清州乐府的大小姐乐臻已经去世,没有这一层身份,仅仅是水氏族人的我还不够格,毕竟我不是非要嫁给武林盟主的水月夫人,我也没有倾力为我做嫁衣的水南朝兄弟。”
我走累了,挑了一个干燥的空地,一屁股坐下,继续对潘语辰说:“你没有发现吗?他选了你。他对你的纵容,就是他的选择。”
潘语辰看着我,似是相信,似是怀疑,她犹豫的说:“你别骗我。”
我又叹了口气,说:“他刚刚跟我走了一路,没有说一句关于感情的话。而且,我和紫杉大人的事情也已经定下了,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