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人,都已经放下了兵器,李夕瑶也承诺了自己的诺言,既往不咎。就算是曾经的大奸巨恶之人,也只是教训了几句,并没有把他们驱逐出去。
周莫飞死了,李夕瑶想把他的房子给隋小情,但是被欧阳十六拒绝了,树大招风,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他们终于找到了锦鸳,只不过他已经没有了脸皮。满头的白发却并不消瘦,看样子这里的人并没有亏待他。
只不过,当他知道了锦鸯已经去世的消息之后,并没有感到悲伤。
第二天,在他祭拜完夏玲之后,在她的坟前自刎了。按照他的遗愿,众人把他的尸体和夏玲和合葬在了一起。
对于这两个人的遭遇,李夕瑶、隋小情都流泪了好几次。不过他们虽然生前遭遇坎坷,但是死后能够同穴,也算能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了。
爱情是什么,隋小情、李夕瑶以前并不明白。而现在,她们似乎已经明白。
只叫人生死相许的不是爱情,而是抉择。
锦鸯为了能让锦鸳好好地活下去,不得不忍受周莫飞的要求,不得不做着违背良心的事情,不得不牺牲自己的身体,甚至生命。
而锦鸳,为了锦鸯,甘愿追随她而去。也许,上苍之中,两人能够美满的生活在一起吧!
广场上的人头已经取下,绳子已经割断。外边的骸骨也收拾了起来。在紫竹林外的一个角落里,修建了坟墓。
在周莫飞的坟墓前,欧阳十六把他的那幅恶狗吃虎图也给他烧掉。
周莫飞,武功惊艳之辈,到最后,也沦为了一捧黄沙,让人不胜感慨。
长江后浪推前浪,江山一代新人换旧人。就算现在欧阳十六、车满香等人如此风流人物,最后,肯定也埋葬于历史的长河之中了。
很奇怪的是,作为第一主人的血罗宫主,竟然没有露面,这一切,都是李夕瑶主持的。欧阳十六甚至怀疑,李夕瑶就是所谓的血罗宫主,这倒让李夕瑶笑话了一阵子。
不过,据李夕瑶所说,她虽然身为副宫主,也算是宫主最信任过的人,但是从来没有见过宫主的真正面目。
欧阳十六此刻很不好,他正站在自己房屋的客厅里,毕竟罚站的滋味并不好受。
在他面前坐着的是隋小情,她正一脸讥笑的看着欧阳十六。
隋小情喝了一口茶,又狠狠的把茶碗向桌子上一顿,发出啪的一声响,欧阳十六的身子明显的抖了一下。
周莫飞之所以死了,不是他太自负,而是他小瞧了女人,殊不知,那些败坏江山的,大多也是因为女人。
欧阳十六没有江山,但他有命。连江山都能败光的,何况是一个男人的命。
欧阳十六不想死,所以,他只有乖乖地站着。
“事情也办完了,有些事情该讲明白了。”隋小情看了一眼欧阳十六。
“我都站了两个时辰了,隋大小姐倒是问呀。”
两个时辰过去了,隋小情竟然一句都没有问,这让欧阳十六摸不到头脑。女人的心事,就如同六月之云,变化莫测,欧阳十六不是神仙,他看不懂云,更看不懂女人。
“你坦白最好,如果被我点出来,那这罪过可就大了。”隋小情淡淡地说。
“这两天我什么都没干呀。”
有一种委屈,叫她觉得你委屈。有一种应该,叫她觉得你应该,至于你是委屈还是应该,都无关紧要。
此时的欧阳十六就觉得自己很委屈,这两天,除了打架、埋葬死去的人,他真的什么没有干。
“呵呵,好,那我给你提个醒,夏玲后背上的疤痕是怎么回事?”隋小情问道。
欧阳十六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原来是这么回事。
“她每接近一个男人,夏若飞都要在他的后背上刻上一剑,这样的——。”
欧阳十六还想往下说,却被隋小情打断:“我没问什么原因,我是问你为什么看到!”
欧阳十六心里边一阵无奈,他可以确定,刚才隋小情就是这么问的。他不准备给她讲道理,和女人讲道理的,只能是那些大头兵。
不过,隋小情问的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很不好回答。他可以发誓,他真的什么都没干,他只是看了一看,肯定会有人相信,到这个人,肯定不是隋小情。
“很难说?还是不准备说?”隋小情哼了一声,准备站起来。
“别走,我说,我说。”欧阳十六很无奈,隋小情这要是一走,不知道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