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自诩流淌着狼的血液,他在意大利半岛就是一只凶狠的狼,看到猎物就死咬住不放,非得从对方身上咬下一块肉,如果遇到对方反击,他就以命搏命,不管对手如何强大,想要在罗马这只狼身上讨到便宜,那也是痴心妄想。而罗马的其他宿敌,诸如伊特鲁里亚,萨宾,沃尔西和挨魁,则更像是将罗马团团包围的狮子,像一个牢笼从四周封锁住了罗马在陆上对外扩张的空间。
维爱作为伊特鲁里亚抵抗罗马的先锋官,百年来一直与罗马战事不断,甚至一度兵临罗马城下。但是罗马人凭借强悍的武力和坚韧的意志最终击败了维爱,不仅得到了大量的战争赔款和粮食谷物,也赢得了期盼已久的和平,让罗马得以充分休养生息,让土地和公民从战争的破坏中迅速恢复。由此可见,和平是打出来的,如果战争不可避免,那么就打到敌人接受和平。
罗马在没有了北方这个顾虑后,就可以将兵力部署到东边和南边,因为这两个方向还有三个国家常年与罗马为敌,分别是萨宾,挨魁与沃尔西。共和国想要发展壮大,罗马想要统一半岛,就必须击败这三个对手和北方的伊特鲁里亚,将锁住自己的牢笼彻底击碎。
公元前471年,当罗马与维爱爆发战争时,挨魁和沃尔西也分别对罗马发起进攻。元老院立刻派出两位执政官率军前去迎敌。按照以前的交战记录,这两个老对手都被罗马按在地上摩擦过,战力都远不如罗马军团,就算入侵也只是打打游击,几乎不敢与罗马面对面野战。只是这次率军对抗沃尔西的执政官克劳迪乌斯遇到了麻烦。
熟悉罗马历史的人都知道克劳迪乌斯这个家族,他们特别瞧不上平民阶级,对平民阶级一直都保持强势的态度,曾经在平民阶级击败入侵者后,拒绝兑现战前对平民阶级许下的承诺,一度成为平民阶级最痛恨和厌恶的对象,不少平民恨不得喝其血,食其肉。这一届的克劳迪乌斯虽然不是上次那个言而无信的人,但是在对待平民阶级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他比家族的上一代人还要憎恶平民阶级和保民官。
因此当他来领兵作战时,治军严苛的他总是对平民士兵又打又骂,动不动就是一顿鞭子,而且经常辱骂百夫长一级的军官,导致士兵们平时都叫他刻薄者,而这也导致他和手底下的士兵离心离德。战场上将士离心是兵家大忌,这会让士兵无法认真执行上级军官的命令,在战局处于劣势时就会出现溃败。
果然罗马将士不和的问题也被对手沃尔西获知,他们主动发起对罗马的进攻。罗马平民士兵不仅拒绝战斗还主动后撤,尽管后来剩下的贵族士兵击败了当面之敌,当指挥官命令全军出击时,平民士兵又一次拒绝执行命令。执政官克劳迪乌斯一看这帮平民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就知道这仗没法打了,于是便下令全军弃营撤退。在撤退途中,罗马士兵遭遇了沃尔西人的追杀,死伤惨重,但多数以平民士兵为主,因为贵族大多是骑兵跑得快,不少百人队甚至还丢掉了象征荣誉的军旗,战斗结果让不少反罗马国家看到了希望。
经过此战,罗马的平民阶级发现在战场上消极怠战最后损失的还是自己这帮平民,所以为了小命以后在战场上还是要出工出力,只有打赢了才有机会回去继续与贵族进行权利的斗争,不然就算最后争取到了也是白瞎。
次年,萨宾,沃尔西和挨魁继续出兵攻打罗马,他们破坏农田,烧毁房屋,抢夺粮食。罗马只好派兵击退他们,然后以牙还牙,但是当罗马军团撤退后,他们又老戏重演。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双方反复游戏,始终没有一方取得决定性的胜利。
公元前469年,罗马决定先发制人一战破局,于是集中兵力反击沃尔西人,将他们一路赶到安提乌姆城,然后顺势攻陷了奇诺,之后又千里奔袭击败了入侵的萨宾人,在没有后顾之忧后,终于实现了对沃尔西首都安提乌姆城的包围。
这一招极具战略眼光,罗马包围了该城后,沃尔西人就会为了夺回都城倾巢而出,同时萨宾和挨魁也会援助沃尔西一同前来。罗马军团则可以以逸待劳,一战解决掉敌方主力,免得像之前那样相互拉锯,省去了不少麻烦。
当然罗马不会傻到以一国之力去抵抗三国的军队,他们立即召集拉丁同盟的其他军队,组成联军一起对抗三国联军。两大军事集团的对决一触即发。
双方决战于平原之上,在人数方面,罗马联军处于劣势,但是对于罗马来说,打仗从来不是比人多。一开战双方势均力敌,互有死伤,但是很快人数占优的三国联军渐渐占据了上风,毕竟罗马联军中还有不少拉丁同盟国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