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返,徒增损耗,如果不及时撤兵,恐怕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了,因为汹涌的河水将很快吞没手下的士兵。想到这里,统帅只能无奈摇摇头,然后对着帐下的将军说道:“上天助贼不助我,想我堂堂复仇之师,为了解救数万生活在深水火热中的黎民百姓,带着遭受罗马长期压迫民众的仇恨,原本以为会在众神庇佑下,全歼贼寇,直捣黄龙,如今却被这滔天的洪水阻断在这里,真的气死我了。我们再等一晚,如果明日还是如此,就班师回朝。”帐下诸将听后心中都松了一口气。管你主帅在上面说得多么声情并茂,大义凛然,怕是自己都被自己说得感动坏了吧,都只是个好演员。大家都是明白人,表面上还是会做个好观众,顺带一圈三连给个关注,但是说什么为民请命,替天行道,傻子才信呢,这些冠冕堂皇的屁话也只有主帅自己去骗骗无知少女,奋发青年,大家都是老油条了,少灌点鸡汤,来点实在的,比如早日回家,这个就听着很接地气,很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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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到复仇一事,翁布里亚土着们有话要说。原本他们都活得要好好的,罗马人又没有打过来,哪来的水深火热,民不聊生,哪来的复仇之战,说到底就是你们伊特鲁里亚人自己作,非要去惹罗马人,担心自己惹不起,找个鬼都不信的理由,非要拉上我们这些无辜的翁布里亚人和你们一起作,真是no作no代,知不知道你在台上表演时,我们心里都在笑么。
罗马人战力我们可都是知道的,到时候打不过罗马人,我们会毫不犹豫地将你卖出去。反正听隔壁村的大舅说他远在波河那边的兄弟说做罗马人其实挺不错的,只要服从收编就给当个什么公民,别的什么也不用做,只要不造反,平时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战时有几率被选进什么军团,跟着一起打仗就完事了,而且还有军饷,还是很不错的,看看我们来打仗都有啥,屁都没有,粮食还要自带。
没想到主帅一句话去,下边的将士居然有这么多心理活动。散会后各回各家,想想雨应该不会这么快停,还是趁早收拾好东西,明天说不定还能提早走,这鬼地方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由于每个将领基本都是各个城邦或者部落的首领,所以自己所在的队伍营地也是自己治下的民众。回去之后把士兵召集起来,说了一下统帅的决定和自己安排的任务,就各自回去睡觉了。
反观罗马这边,事情要顺利得多,由于罗马人所在的河这边地势比较高,而且提前做了充足的排水工作,因此没有受到雨水的影响,这里又能体现出罗马人高超的工程技术。罗马指挥官路奇乌斯并没有其他的指令,只是让士兵时刻观察气候和河水水位,做好防御工作就行。
次日,或许是诸神显灵,诸神太过寂寞想看看人类是如何干仗的,于是一扫前几天的大雨倾盆,露出了久违的太阳。当太阳彻底照亮大地时,双方士兵已经在河的两侧列好了队形。河水似乎也没有前几天那么泛滥,水位也提到了正常的高度,河水缓缓地向前流去,仿佛根本不知道即将在这里发生一场大战。
一阵金鼓交鸣后,一侧的翁布里亚人仗着人多率先发起进攻。他们一边安排弓箭手在岸边朝着对面的罗马军团发射弓箭,一边组织步兵从桥上浩浩荡荡地杀过去。罗马军团一开始被敌军弓箭压制,虽然有盾牌抵挡下绝大部分的攻击,但是却有碍他们对敌人发起进攻,毕竟顶着漫天的箭雨,令谁都无法正常地与敌人展开近战搏杀。于是罗马军团适时地往后退了一段距离,避开了弓箭的射程,然后静静等待敌军的到来。
罗马军团还是呈三列阵线,只是为了更适应桥战(桥比较狭窄,敌人不会像平原一样大范围来袭,只能按照桥面的宽度展开进攻队形),将第一线的青年军部署成每排5个百人队,并略微朝内侧凹陷,对桥头呈现轻微的半月包围状。当敌人前锋渡过大桥去,第一排的青年军立即掷出手中的投枪。敌军先锋立马死伤大半,但后续军队仍然源源不断地赶过来,一个呼吸间,第二波标枪接踵而至,正好劈头盖脸打在了增援来的下一批敌人身上,空气中顿时炸开躲躲血雾,鲜血顺着刺穿的伤口喷涌而出。投掷完标枪的罗马第一排士兵立起大盾,纷纷拔出短剑准备迎敌。
敌人如激浪般拍打在前排士兵的盾牌上,罗马士兵身形为之一震,但是长时间的训练让他们很快稳住身形,用身前的盾牌格挡住敌人的进攻,然后将手中的短剑从盾牌间的缝隙和盾牌上方纷纷刺向敌人,敌军中剑后纷纷倒下。翁布里亚人想要反击,但是手中的剑却都被盾牌挡住,混乱中想要击中甚至击杀盾牌后的罗马士兵就像往快速移动的孔眼中扎钉子,难度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