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rdo;朱翊钧说。不知道他是否察觉到王容与的害怕抗拒之意,和王容与并排睡着,并不靠的过分近,朱翊钧牵起王容与的手,王容与心口一跳,而朱翊钧只是牵着她的手放在胸前。&ldo;荣昌在你肚子里的时候,我们也经常如此睡的。&rdo;朱翊钧闭着眼睛说。王容与有些眼眶发热,&ldo;陛下还记得?&rdo;&ldo;怎么会不记得。&rdo;朱翊钧笑说。王容与偏头去看他的脸,&ldo;陛下觉得快乐吗?&rdo;&ldo;嗯?你问什么时候?&rdo;朱翊钧转过来看她。&ldo;就是陛下赶着羊车在后宫里走动的时候觉得快乐吗?&rdo;王容与突然问。&ldo;好像很快乐。&rdo;朱翊钧认真想一下说,&ldo;但好似也没有那么快乐。总之也没什么特别的。&rdo;&ldo;我不知道如何还能让陛下快乐?&rdo;王容与低低说。&ldo;有几个皇帝会觉得快乐,只有你才会把快乐当回事。&rdo;朱翊钧笑她。&ldo;除了天真孩童,谁会感觉到真正的快乐。&rdo;&ldo;我希望自己快乐,我也希望陛下快乐。&rdo;王容与说。&ldo;那你觉得快乐吗?&rdo;朱翊钧问。&ldo;我以为自己是快乐的。&rdo;王容与说,&ldo;但是惊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一个决定。&rdo;&ldo;做错了就改。&rdo;朱翊钧说,&ldo;你可是明敏直白,实用为佳,难道还会为了舍不下面子或者其他原因而不肯改吗?&rdo;王容与摇头,&ldo;我只是不确定,现在觉得错误的感觉是不是错误。如果改了,更后悔怎么办?&rdo;&ldo;女人啊,不要想的太复杂,简单就能快乐。&rdo;朱翊钧说。朱翊钧在瀛台小住了几日,刚在封十早朝的前一天回去,朝上,有人进言,陛下过了三年都不曾选秀,是时候广采秀女以充盈后宫。&ldo;这个不急。&rdo;朱翊钧说,&ldo;后宫如今人也不在少数,让民间多行嫁娶,至于选秀,容后再议。&rdo;朱翊钧又取消了羊车临幸的例,也不翻拍,后宫里按人头排好,每天就二十人一轮,高低位分参杂,都近前伺候,若是有兴趣就在这二十人里择一二侍寝。二十人在陛下面前也不能都干站着啊,这下王容与关于教坊司的安排就体现出好来,有的人自己也有才艺,但是也可以请教坊司的艺师帮忙排个节目,或是指导一二,在陛下近前伺候时才好展示。以期能有更多机会被陛下看中,留下侍寝。朱翊钧知晓后,感叹王容与想的仔细。张成只照顾陛下的起居,处处用心下,总觉得少了什么,一遍遍的排查,最后一拍大腿,原来他很久没有替陛下和坤宁宫之间传信了。真是他疏忽。陛下之前临幸后宫,可从来没有断过和坤宁宫的书信往来,虽然他当时不解,这吃个饭,听歌笑话哪里有什么好写的,但是显然那是陛下和娘娘的情感交流。这不写小信,不就是情感交流断了?张成想这样不行,陛下先前那样放纵,去了瀛台后,回来就又回到从前差不多,可见陛下还是听皇后娘娘的。再说,若是陛下和娘娘不在写小信联系,他这中间的信使不就没用了?再也显不出他的特别来。张成寻了机会,让陈矩替他掩护一二,他去了瀛台,对着王容与他说的十分老实,&ldo;娘娘许久不给陛下写小信了,陛下怪想的,又不好明说,奴才揣测一二,就大着胆来找娘娘了。&rdo;张成陪着小心说。&ldo;听说,陛下只让你在他近前伺候?&rdo;王容与问,&ldo;你现在可是乾清宫第一号的大太监,岂有些不是大材小用?&rdo;&ldo;甭管几号,都是照顾陛下的人。能近前伺候,奴才还懒得去别的。&rdo;张成憨憨笑说,&ldo;前朝大人们说的那些奴才又听不懂,说给陛下听到时候总担心自己说错了。&rdo;&ldo;陛下很是信任你,希望你不要辜负他的信任,能善始善终。&rdo;王容与说。她也不欲让张成为难,虽然一时间想不出要写什么,她就铺了纸画了一幅荣昌玩笔的图,小人儿团坐在榻上,四周铺满了纸,小手抓着笔,神情严肃的在纸上,画着黑糊糊。张成踹着娘娘现画的画回了乾清宫,出现在陛下面前也是乐呵呵的样子。&ldo;你是碰上什么喜事?笑的如此开心。&rdo;朱翊钧问。&ldo;神武门那边叫奴才过去,奴才一头雾水过去,原来是娘娘新作了一幅画作,要来给陛下着人送到神武门,交由奴才,来人就自回去了。&rdo;张成说。他从怀里掏出信封递给朱翊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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