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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她从前是容易滑胎的人吗？&rdo;许杜仲问。无病摇头，&ldo;她已经生过一子一女，没听说过滑胎，但她一直跟着姑爷在外地，就是有滑胎，我们也不知道。&rdo;&ldo;她人现在哪里？&rdo;许杜仲问。&ldo;在偏殿躺着。&rdo;许杜仲出殿去看情况，朱翊钧看他出来，官服上还有点点血迹，&ldo;你去哪？&rdo;&ldo;臣去偏殿看看。&rdo;许杜仲说。&ldo;你不在里面守着娘娘，去偏殿干什么？&rdo;朱翊钧不悦，随即拧了眉，&ldo;是不是皇后的早产不同寻产，你是不是查出了什么？&rdo;&ldo;要去偏殿看了才知道。&rdo;许杜仲说，朱翊钧放手不拦他，他也跟着去。王芙裳已经悠悠转醒，人还是懵的，留着照顾她的宫人说，&ldo;太太好些了吗。&rdo;&ldo;我是怎么了。&rdo;王芙裳问。&ldo;太太滑胎了。&rdo;宫人同情说道。王芙裳扶着肚子喃喃道，&ldo;怎么会，怎么可能。&rdo;眼泪却是不由自主的流下来。&ldo;太医说一个月左右的样子，恐怕太太自己都不知道。&rdo;宫人说，&ldo;便是已经这样，太太放宽心，不要多想。&rdo;王芙裳从无声泪流转为嚎啕大哭，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宫人任由她哭了一会，才端来热水给她整理，&ldo;太太好些了就出宫回家休养着吧。&rdo;&ldo;怎么会早产呢？&rdo;王芙裳还是不理解，然后她发现自己换了衣服，这偏殿就只有她和眼前的宫人，冷清的可怕。&ldo;娘娘呢？&rdo;她不是在这种时刻会走开的人，还是说，她的滑胎不是意外？&ldo;太太的衣物弄脏了，便替太太换了一身。&rdo;宫人拿来她换下的衣服说。对王芙裳问娘娘的问题避不回答。王芙裳被宫人搀扶着坐起，许杜仲从外面进来，说奉命来给她把脉，王芙裳的脉象很乱，许杜仲皱眉，这是被大凶药材刺激过的身体，偏头无意间看到那身衣物，在很重的熏香味中闻到一丝熟悉的药味，于是拿起衣服细闻。王芙裳大惊，&ldo;这是我的衣物，太医此举太过孟浪。&rdo;&ldo;你不是正常滑胎的。&rdo;许杜仲看她，&ldo;你就一点都没怀疑。&rdo;&ldo;你什么意思？&rdo;王芙裳惊问道，她看着那身衣服，难道是这衣服有什么问题？不可能，这是她娘给她做的。&ldo;这衣服你穿了多久？&rdo;许杜仲问。&ldo;今日要进宫才第一次。&rdo;王芙裳惶恐的说。&ldo;只第一次应该不会有这样的效果。&rdo;许杜仲说，&ldo;还是这衣服就挂在你的起卧室，虽然没穿，但是天天都看得到闻得到。&rdo;&ldo;衣柜和卧室有一段距离。&rdo;王芙裳说，&ldo;这衣服有什么问题吗？&rdo;&ldo;这衣服泡了催产药，所以才会用这么浓厚的熏香掩盖异味。&rdo;许杜仲说，&ldo;你的脉象很乱，不止这次小产，恐怕日后生育也会有危险，这不是只穿一天就能达到的效果。&rdo;&ldo;不管你不知道自己怀孕了，穿这样的衣服进宫来，意图就是为了谋害娘娘，没有人会用催产药泡衣服，除非有所图。&rdo;许杜仲说。王芙裳摇头，&ldo;不可能。&rdo;&ldo;去叫顾言晞来。&rdo;朱翊钧不知在后头听到了多少，阴沉着身说。顾言晞过来，朱翊钧问她，&ldo;她今天这身衣裳，是第一次穿进宫吗？&rdo;顾言晞点头。王芙裳尚未有诰封礼服，如果穿一样的衣服来见娘娘，就是失礼。王芙裳还在失神的摇头说不可能，许杜仲问，&ldo;这衣服上的熏香，你可觉得熟悉？&rdo;顾言晞接过来细细闻了，&ldo;三姑娘每次来见娘娘时，都是这个香味。&rdo;&ldo;一模一样？&rdo;许杜仲问。&ldo;嗯。&rdo;顾言晞点头，&ldo;也不是一直，最开始的时候，三姑娘身上是没有香味的。因为娘娘不喜熏香，大家都知道。&rdo;&ldo;那之后熏香的衣服，都是加料的衣服吧？&rdo;许杜仲问王芙裳。王芙裳眼泪哗哗的流，&ldo;不会的，不可能的。&rdo;朱翊钧闻听到现在，来龙去脉也清楚了，他可没有耐心看王芙裳哭泣，他上前一把扼住王芙裳的脖子靠在墙上，&ldo;是你害的皇后早产？&rdo;王芙裳挣扎着摇头，&ldo;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rdo;&ldo;衣服是谁做的？&rdo;朱翊钧红着眼睛逼问。王芙裳哭着摇头，却一个字也不说，朱翊钧加重手里的力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