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那位副驾驶即便没有做得很好,也至少没有添乱。
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自己心里不舒坦但更重要的是汲取经验和教训,保证今后不再重蹈覆辙,而不是在这样需要自我反省的时刻去挑他人的毛病。
“吃饭了吗?”褚煦梁其实也心疼他,见江新年认识到了错误也就放缓了语气关心他。
“没有。”
江新年哪有心情,他早上一落地就去了公司,后来在咖啡店的时候随便吃了个三明治,下午睡醒到现在他一顿正经的饭也没吃过。
“怎么不吃?不想做就点外卖。”
褚煦梁和他谈恋爱这么久,基本已经摸透江新年的性格。他一个人的时候懒得做饭,基本都是去自己家蹭饭要不就是点外卖。
“有点儿胃疼。”江新年可怜兮兮地讲。
早上那杯美式或许太浓了,也或许是心里不舒服导致身体也不舒服。总之下午睡觉的时候他就觉得胃里隐隐作痛,这会儿是一点胃口也没有。
“你又喝冰咖啡了?”
褚煦梁知道江新年不太管得住嘴,平日里总爱提醒他,但看来对方又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被抓包的江新年有一点心虚,岔开话题道:“你是不是明天早上就回来了?我能不能去你家等?”
江新年小声说着情话,“想快点见到你。”
褚煦梁靠在沙发上,又何尝不想他。点点头应道:“去吧,反正录过你指纹的。”
本来是打算明天一早去褚煦梁家等他回来,但晚上洗过澡之后江新年转念一想,他何不现在就去?
于是穿着睡衣只带了手机,江新年遛弯一般从自己家出来,穿过绿意盎然的中庭上了褚煦梁那栋的电梯。
指纹锁在识别指纹之后自动为他敞开房门。
江新年巡视一周,褚煦梁的家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这么地干净整洁。就算自己时常来捣捣乱也很快会被收拾回原样,不像他那里,东西都是随手放。
褚绪梁家每一样物品都有自己专属的位置,连摆放的角度都从来不曾变化。杂物都被收纳在看不见的地方,家具表面一尘不染。
禁欲得诱人。
江新年扑倒在铺得一丝褶皱也无的床单上,把褚煦梁那边的枕头抱在怀里深嗅一口气。满足地闷闷笑了,觉得自己的行为好像一个变态痴汉,可他梁哥的味道就是那么好闻,让他沉迷。
下午补过觉,晚上就睡不着。
江新年好奇地探索褚煦梁的书架,他之前来褚煦梁这儿,两个人不是待在客厅就是厮混在卧室,对方的书房江新年几乎没怎么进来过。今天静下心来,江新年很想了解他喜欢的这个人都看些什么书。
褚煦梁的口味很杂,家里的书除了飞行手册之类的航空专业书籍外,闲书从悬疑小说、纪实小说到游记散文什么都有。书的作者也涵盖国内外近现代。
里面江新年看过的只有一本余华的作品,还有王小波的三部曲。那还是他高中那会儿在晚自习上偷偷看的,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关于阉牛的描写,“生活就是一个受捶的过程。”
最后江新年挑了一本自己没看过的悬疑小说躺到床上翻。结果英翻中带来的语言表达方式差异和大段的环境描写看得他昏昏欲睡,才没几个章节就关灯躺下睡了,简直堪比催眠良方。
第二天一早褚煦梁拖着飞行箱和过夜袋回家,他本以为江新年还没到,因为他今天回来得早,这会儿还没八点。
门一开看见了玄关口的鞋子。褚煦梁在客厅张望没有见到人,找了一圈最后推开卧室门发现床上江新年睡得四仰八叉,像躺在自己窝窝里翻着肚皮的小狗一样呈一种毫无防备的睡姿。
忍俊不禁的褚煦梁放低声响没有吵醒他,在外边的卫生间冲了澡换好衣服。
江新年这个人睡相极差,把所有被子都卷自己身体下边去了,褚煦梁只好从柜子里重新拿一床,准备悄悄躺他旁边。
可下陷的床铺还是令江新年迷糊中翻了个身,一把抱住身旁的人,长腿一跨地夹住继续睡。
褚煦梁哭笑不得:“你这是什么习惯?”小时候睡觉爱夹枕头?
江新年听见他的声音睁开眼皮,“梁哥,你回来了啊。”那声音带着没睡醒的沙哑,可腿就是不松。
褚煦梁从他禁锢的怀里挣开,整理整理床铺准备补觉。江新年清醒一点了,委委屈屈地问:“干嘛要和我分被子睡?”
褚煦梁躺在自己被窝里,熬了一个通宵他确实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