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看他们。但他也发现了,相比他的惊奇季晨的局促也正是来源于从来没买过这类东西。他心情很好地问:“老实说,你刚开始技术那么差,是不是处男?”
季晨挑着眉,反问道:“难道你不是?”
张盟这才意识到这问题实属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他面子上过不去非要逞能:“那当然……”当然也是个新手菜鸡了,不然也不会傻乎乎地主动想要礼尚往来,结果被吃干抹净。
他顾着选口味,没注意到季晨脸色的变化。
晚上回到家,张盟哼着歌去洗澡,结果洗到一半浴室门开了。季晨站在门口,盯着他。张盟莫名打了个颤,也不知道是因为漏进来的冷风还是因为对方的眼神。
当晚张盟被狠狠折腾了一通,从浴室到床上,不管怎么求饶季晨也没心软放过他。第二天早上,张盟再一次捂着屁股一脚将季晨揣下床:“你离我远点儿,色情狂!”
在家过了七天没羞没燥的居家健康监测生活之后,江新年和褚煦梁一同返回工作岗位。重新投入到飞行之后,江新年才明白公司为什么那么快就批复了他们的调回申请,因为眼下不仅国际航线,国内航线也开始面临人员吃紧的问题。
因为与日本韩国隔海相望,再加上祖国疆域辽阔海岸线长。纵使执行了较为严格的管控,但沿海地区依然陆续有小范围的流行病爆发。大量医疗设备以及用品从内陆各地支援到沿海地区。
除了本身的商业货物外,政府还指派了s航执行紧急医疗物资运送,保证沿海地区医疗体系的正常运转。江新年也开始关注新闻报道,来自各地的医护人员集结支援沿海城市。他也很快接到了公司的委派,执行武汉至上海的航班,运送一批医疗物资。
因为上海是贸易运输的枢纽,眼下无论空港还是航港都正执行最严格的管控,相比之前飞国际航线,需要更加严格的医疗防护。江新年在出发前就和副驾驶一同穿上了白色的隔离防护服,带上护目镜和n95口罩,可以说远远看去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隔离防护服解开一次便算作被污染,因此江新年临行前刻意少喝水,尽量减少穿脱次数。副驾驶年纪轻难免抱怨,穿着防护服戴着口罩,工作的时候戴耳机和管制报话很不方便,再加上防护服不透气,冷的时候钻心地冷,热起来又捂得一身都是汗。
有褚煦梁在身边的时候江新年难免娇气,但此刻他作为机长又比副驾驶年长几岁,自然而然地独当一面担起责任,劝慰副驾驶道:“忍耐一下,想想那些医护人员穿上就没个脱下来的时候,咱们好歹就这几个小时,坚持坚持就过了。”
副驾驶和他一起出得驾驶舱,看工人们卸货。往常的航班通常卸货之后要重新装上新的货物,但他们此躺满载而来却要空着机舱回去。一趟飞行光是航空燃油就得耗费几万块,但特殊时期不是计较利益得失的时刻,企业乃至个人都需要承担起自己的社会责任。
一台台包装好的血氧仪被运送到转运车上,一箱箱的口罩以及反应试纸被搬送。这些天上海的近况江新年在新闻里也时常关注,如果说之前在关西机场他还没有多深的感触,如今才有了切身的感受。
往日繁忙的浦东国际机场如今显得格外冷清,偌大的机坪上只零星停着几架飞机,明明是白天却比以往夜里的吞吐量还要小。但这一趟送达背后承载了多少紧急的医疗需求,又是多少企业在这特殊时期能够赖以运转的救命稻草。
回到驾驶舱,江新年掏出手机,想了想给赖月柔发去一条消息。他同母异父的弟弟眼下正在上海上学,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虽说他们俩从小就没见过几面,但在这样的时刻江新年还是免不了想关心一句。
赖月柔很快拨了电话过来,江新年猝不及防地接起,他妈妈似乎很高兴儿子能主动联系她,在电话里说弟弟前段时间就请假回了家,眼下在成都和他们一块儿。赖月柔追问江新年在哪里,江新年没说实话,只飞快地讲:“要起飞了,我还在上班,先挂了。”
其实离起飞还有半个小时,江新年收了手机有一点落寞。他很想褚煦梁,但梁哥昨晚有航班任务现在应当正在补觉,江新年不愿意吵醒他。
褚煦梁这段时间同江新年一样忙碌,两人能重合的休息时间少之又少。眼看好不容易能一块儿歇一天,江新年在褚煦梁家翘首以盼,等来的却是对方一句匆忙的微信留言。
“我回北京一趟,不用担心。”
发送时间是早上七点一刻,算起来正好是对方执行完成都-深圳航段落地后不久。没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