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新觉罗·巴雅喇和彻尔格这俩满洲贵族此时已经惶惶如丧家之犬,慌不择路地策马奔逃着。
当然,巴雅喇和彻尔格惊恐之余,内心也感到很是郁闷,因为他们从未像现在这样狼狈的溃逃过,即便以前因为不敌而撤退也是有序撤退,而现在却是直接溃退。
“卢训导,你是文曲星,你追什么敌,让老子去,你回去整合部队!”
周遇吉这时候策马追上卢象升,对卢象升大声喊了起来。
卢象升则也大声回道:“你是千总,你回去,训导有义务冲在最前面,担任先锋,以鼓舞士气,这是近卫营的规矩!”
“叫你回去就回去,你废什么话,负责打仗的是老子,老子说了算!”
周遇吉恼怒起来,大声回了卢象升一句。
卢象升瞪了周遇吉一眼,懒得理会他,直接张弓搭箭,朝巴雅喇和彻尔格等东虏残兵游勇逃去的方向射了起来。
接着,卢象升就一箭射中了一名跟在巴雅喇和彻尔格两满洲贵族身后的白甲巴牙喇。
而且,卢象升也会射连珠箭,骑术箭术娴熟地似乎也能像建奴最厉害的巴图鲁一样,能一箭接着一箭地输出。
嗖!
嗖!
嗖!
于是,一名接着一名的东虏巴牙喇被卢象升射倒在地。
卢象升直接连续射杀数名白甲兵!
神勇无敌!
彻尔格因此不由得对巴雅喇大喊道:“台吉!他们后面有神射手,箭术惊人!”
“那怎么办,这些狗日的明军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怎么一个个如此神勇,彻尔格,我们今日真的逃不掉了吗?!”
巴雅喇颇为紧张害怕地问了一句。
砰!
但彻尔格没有回应他,因为彻尔格现在也摔下了马,且脖子上中了一箭。
“好家伙!是谁射的,连续射杀这么多东虏兵!刚刚被射杀的肯定是东虏里有地位的鞑子,他的奴才都已经停了下来,老子去宰了他!”
这时候,周遇吉看见这一幕大声喝彩起来,并提刀朝彻尔格倒地的方向杀来。
跟着周遇吉身旁的郭牧忙喊道:“周千总,是卢训导射的。”
“卢训导?”
周遇吉愣了一下,旋即拔出短刀,往坐下战马股部一刺,随着战马吃痛而加快奔驰时,他也兴奋地大喊起来:“老卢,等等我!”
但这时候,黄得功带着近卫营骑兵从侧面突然出现,且当即将彻尔格身边几个东虏兵射杀,并先朝巴雅喇和剩余的十几个东虏兵杀去。
周遇吉见此不由得大喊道:“黄闯子,你摘什么桃子,那黄带子是我步兵第一千总部的!不准你抢!”
黄得功嘴角微扬,大声回道:“谁抓住算谁的!”
说着,黄得功就夹紧马腿,继续紧紧追着巴雅喇和他身边的那十几个东虏兵。
“本官亲自擒他!”
但这时候,在前方左翼,着一身猩红官袍的孙传庭骑一匹白马突然出现,且大喊了一声,同时,手中弓弦满拉,追着巴雅喇。
众人见此颇为惊骇,都没想到巡抚孙传庭也会亲自来擒敌。
但周遇吉、黄得功、卢象升等现在也无暇多说什么,只也继续策马扬鞭地追了过来。
一时间,大雪纷飞的辽地雪原上。
这些原本在历史上只会在帝国日薄西山时才会各自绽放光芒且上演悲歌的汉家忠勇名将,而在这一世竟有幸在这一刻一同策马追鞑虏!
朱由校或许也不会想到,因为他的出现,会造成此刻如此扬我汉家男儿雄风的一幕。
此刻。
孙传庭、卢象升、周遇吉、黄得功……
这些红袍亮甲、白马银鞍的近卫营官兵,不论文武,一任大雪满弓刀,而依旧策马飒沓如流星一般,咬着巴雅喇不放。
不知何时,一支利箭从孙传庭手中离开,并穿空而来,且当即将巴雅喇射下了马。
其余东虏兵也被突然大量出现的祁秉忠、刘渠、罗一贯所带来的家丁精骑拦住,且纷纷斩于马下。
“饶命啊!饶命啊!官爷饶命啊!奴才是被迫跟着家兄造反的,奴才不是真心要反朝廷的啊!”
而爱新觉罗·巴雅喇,努尔哈赤的弟弟,此时在落马后就朝孙传庭磕头求饶起来。
孙传庭一边勒着缰绳,一边喘着粗气,也没有对巴雅喇说什么,只喝道:“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