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听后“嗯”了一声,问:“具体怎么回事?”
魏忠贤便如实汇报了在李之藻去见叶向高后东厂让其落水的事。
“李之藻?”
朱由校下意识地问了一下。
接着,朱由校就笑了起来:“非常好!这事做的不错,你去政事堂传旨给方从哲,让他即刻拟旨,着徐光启以东阁大学士身份入阁预机务。”
“奴婢遵旨!”
魏忠贤很高兴地回了一句。
因为他除掉叶向高的手段得到了自己皇爷的肯定。
朱由校的确不得不承认魏忠贤是个玩阴谋的高手,也是一个很好的执行者,知道如何玩弄阴谋可以让自己主子的利益最大化。
因为这次利用李之藻去见叶向高时除掉叶向高,明显可以让天下人误以为叶向高落水跟徐光启有关系。
毕竟谁都知道李之藻和徐光启关系很好,算是都爱研究各类杂学的一类人。
而一旦让天下人误以为叶向高落水跟徐光启有关系,自然也就使得天下人不把矛头直接对准东厂,进而逼得徐光启和士大夫阶层利益的士大夫们进一步增加嫌隙。
这样,徐光启也就不得不更加需要皇帝的保护,需要和皇帝站在一起。
所以,朱由校才立即下旨让徐光启入阁,如魏忠贤趁着李之藻要被朝廷起复且去见叶向高时而对叶向高动手一样。
朱由校这样做就是要造成叶向高之死真的和徐光启有关的事实,使得天下人不得不信。
因为朱由校的确需要更多的人站在他这边,并和整个士大夫阶层保持敌对关系,让个别人不得不背叛自己现在的阶层。
徐光启以前作为江南文人出身的文官,对东林党尽管不屑于顾,但也没有仇视整个东林党,所以他之前还会为杨涟等人说情,但现在叶向高的事无疑会让许多赞成东林党利益的士大夫,那些拥戴叶向高的士大夫们,更加地仇视徐光启,而逼得徐光启和他们的矛盾越来越深。
……
“臣遵旨!”
方从哲这里从魏忠贤得到了补徐光启入阁的旨意,他自然也因此猜到朝廷可能发生了什么事,不然徐光启不会突然升入内阁,但他也没有多问,只揣着这份疑窦回了府。
“父亲!南边传来消息,叶进卿在和李振之一起爬山后突然摔崖落水,如今已经一命呜呼,只怕福建地方官员的奏报很快就会到达京师。”
而方从哲一回来,方世鸿就忙将这事告知给了方从哲。
方从哲听后怔了片刻。
过了一会儿,方从哲嘴角却不自觉地微微一扬,然后叹了一口气,道:“老夫赢了!”
方世鸿点首:“还是父亲您厉害,忠于陛下,比听从朝野内外诸公之清议更能保全富贵和权势,他叶进卿怎么也是两次为首辅的人,怎么就没想到这点?”
“他自然是想到了的,但凡事由不得他,是他背后的人希望他这样,不然他能有这么大的名望?他叶向高也是为名所累!”
方从哲回了一句,一时,他还有些同情起叶向高来:“叶进卿真是难啊,而如今还死得如此不明不白,陛下用的人不简单啊。”
“父亲是说魏公公?”
方世鸿问了一句。
“让天下人误以为这事是徐子先所做,这种人,阴损至极!东林诸人不想让老夫还在朝堂上待着,可是,以老夫看,若老夫不在朝堂上,天下文官就没谁是此人对手,甚至都得以此人马首是瞻!”
方从哲说了一句。
“父亲既如此说,若是您没在朝堂上,陛下让叶向高回朝可能制衡此人?”
方世鸿问道。
“叶向高只会勾结此人控制陛下,不会如陛下的愿制衡此人,到时候坏的就是整个社稷。”
方从哲回了一句。
方世鸿点了点头,笑道:“不论如何,这次总算不是父亲挨这天下人的骂了。”
方从哲也笑了笑。
……
“臣谢陛下隆恩!”
次日,徐光启就接到了自己入阁的旨意,他对此没有感到意外,因为李之藻已经来信告诉他叶向高的事。
徐光启知道在朝堂做官,很多事是由不得自己的。
何况,现在因为徐光启的家族和皇家有生意合作,使得徐家赚的是盆满钵满,如今已是上海首屈一指的富户,本来从其父亲一辈开始衰败的徐家也因此再次振兴,甚至远超以前,所以,徐氏一族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