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同敞因此笑了起来,且瞅了匡继鹤一眼。
然后,张同敞就向杨寰指了一下匡继鹤:“他就是匡继鹤,本官已让乔可用带人把他押下去严审!接下来,乔可用审出谁,你们东厂就得抓谁,皇爷的旨意是,宁可错抓三千,绝不放走一个,这次狠一点,是为了避免将来少死一些无辜的人,明白吗?”
“明白!”
杨寰回了一句,然后看向乔可用:“乔百户,你立即按都堂的去办!”
然后,杨寰又对东厂其他珰头吩咐道:“其余的弟兄做好准备,随时准备抄家!”
“是!”
乔可用回了一句,就将手一挥。
两东厂番役再次朝匡继鹤走了过来。
匡继鹤这时候已经呆愣住,他没想到自己的孙子匡有鹤会落在东厂的人手里。
匡有惠这时候倒先喊了起来:“大父救我呀!”
然后,匡有惠又哭诉道:“我们没有逃出去,我们的船突然没见了,所以就落到了他们手里,救我呀,大父!”
匡继鹤没有说话。
而在负责抓捕匡继鹤的两东厂番役扣押匡继鹤时,一士子拦住了这两东厂番役:“你们不能动匡公!”
乔可用见此直接拔刀当即捅了这士子一刀,将这士子放倒在地:“自不量力,拿人!”
这两东厂番役便当即拿下了匡继鹤。
……
这边,张同敞则继续下令道:“执行原命令,各司化整为零,分割镇压所有乱民,一个不留!”
“是!”
近卫营步兵第三千总部的官兵开始以小队为基本单位开始追杀起这些乱民来。
一根根长矛直接捅进了这些乱民的身体里,发出一声声惨叫。
雁翎刀直接一刀砍得这些乱民血肉横飞。
枪声也是不断。
这些乱民是彻底地怕了。
一个个如无头苍蝇的一般乱跑。
但也还有乱民依旧抱着从徐家抄来的布匹什么的,没肯丢下,而继续跑。
不过,丢了手里短矛大刀等兵械而继续跑的乱民倒是不少。
最后,随着越来越多的乱民被杀后,许多乱民才开始丢下抄来的财物,开始跪在地上求饶。
但这时候跪在地上求饶已是没用。
一名近卫军战兵直接一刀将一名跪在地上求饶的乱民当场枭首。
“求求您,求求您兵爷,饶了小的吧,小的只是个普通织户啊,小的只是跟着族人一起来徐家发个财而已,小的没想到会把您们招来啊,会惹了您们啊,小的错了,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您们饶命啊!”
一姓匡的织户此时就跪在地上朝陈新求起饶来。
陈新因此不由得摇了摇头:“到现在居然都还不知道自己是在造反,不知道自己是在违抗王法,真是愚不可及!”
咔擦!
陈新虽然对挺可怜这人,但他还是一刀砍了下去。
因为他知道自己必须执行命令。
“啊!”
这织户也因此倒在地上,眼睛睁得很大,其怀里刚从徐光启家里抄来的首饰也掉了出来。
一个时辰后。
整个徐家庄尸横遍野,全是被镇压后的乱民。
没有一个闹事的乱民得以逃脱,因而被全部镇压。
陈新等近卫营官兵则在这以后全部回到了张同敞这里。
“报告!所有乱民全部镇压完!”
陈新等把总也立即向张同敞做了汇报。
张同敞因此点了点头。
但这时候,张同敞麾下一哨骑跑了来:“报告,对面有来了许多士绅。”
张同敞听后寒下脸来:“肯定又是来给这些乱民主持公道的,既然这么在乎自己乡民的生死,早些干嘛要鼓动,本官也是大族出身,焉能不知就凭这些乱民自己,如果没有他们这些人在背后指使,怎会有胆子去抄一个士族大户的家?!”
因此,张同敞直接吩咐道:“赶来求情的士绅全部抓了严审!让他们少在本官面前猫哭耗子——假慈悲!”
……
“在下原福建按察副使鲍承谟,这些乡民皆是愚昧而不知王法者,恳请大兵宽宥饶恕!”
“是啊!老夫原鸿胪寺丞佘谨允,也求大兵们高抬贵手,百姓们无知,不懂王法,不过是一时受人蛊惑而已,如今已有平廷春一干人组织闹事之民向吾等乡绅自首,并甘愿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