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河寨。
刘爱塔见到周遇吉等人后,忙拱了拱手,然后说道:“这里是由我和总兵扈尔汗守,扈尔汗去了赫图阿拉议事,最少也得明日才能回来,诸位请先扮作我的包衣,随我出巡,我带你们查看寨内情形。”
“有劳!”
周遇吉回了一句。
而刘爱塔便带着周遇吉、毛文龙、黄得功三人和自己的亲信家丁在石河寨内巡视起来。
周遇吉等人跟着刘爱塔一边在寨子里走着一边仔细观察着寨内的布防情况。
偶尔周遇吉还会问问刘爱塔关于寨子内的人员构成。
“寨内真鞑子有十个牛录,合计三千二百余丁,皆是扈尔汗的牛录,汉人有六千六百余人,蒙古人有六千七百余人,汉人里面都是我的牛录。”
刘爱塔也会在这时候对周遇吉如实相告。
“报告!将军!大贝勒来了!”
不过,就在周遇吉等人跟着刘爱塔回到其住所时,刘爱塔的一家丁却来突然禀告了一句。
这家丁口中的大贝勒乃是代善,努尔哈赤的次子,东虏现在居于努尔哈赤之下的四大贝勒之一。
“他怎么来了?”
周遇吉颇为警惕地问了一句。
刘爱塔也有些面色不好起来,忙道:“估计又是来掳人了,现在东虏各旗都非常缺壮丁,如今又打不过朝廷,没法去辽东抢人,权势比较大的四大贝勒这些,就常会来抢我们的青壮包衣,充实他们的牛录,毕竟谁手里的牛录多,谁就更有势力。”
刘爱塔话刚一落,体格彪悍的代善就大踏步地走了进来,且声音粗如雷地吼道:“刘爱塔!本贝勒找你有事,把你的牛录给老子借一半,老子过些日子要去朝鲜打粮,到时候抢了人回来再还你!”
代善说着就看向周遇吉等人,且道:“你这几个家丁倒挺壮实,给本贝勒拿去用如何?”
刘爱塔这时候赔笑起来:“大贝勒恕罪,这些都是奴才倚如臂膀的家丁,战场上靠着他们救命呢。”
这边,周遇吉朝黄得功和毛文龙递了个眼色。
黄得功和毛文龙皆点了点头,瞬间明白了周遇吉的意思。
黄得功最先动手,趁着他所在的位置代善背后的机会,直接突然如猛虎出山一般撞向了代善。
代善刚觉得后面一阵劲风袭来正要转身就被撞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周遇吉突然一刀朝代善所带的两个甲兵中的一个袭来,且直接劈了这甲兵面门一刀,然后直接抹了这甲兵脖子一下。
而毛文龙则直接砍断了另一名甲兵的腿,接着也抹了这甲兵的脖子。
三人动作都很快,明显都是武艺精湛之人。
代善见此大惊,他没想到刘爱塔会有这么凶悍的家丁,简直比得上他大金最凶悍的巴图鲁,他正要起身,却被黄得功压得挣扎不开,甚至连嘴也没被捂得严严实实的。
周遇吉这时候则走了过来,也拔出身上的短刀抵在代善的脖子处,并看向刘爱塔:“刘将军,让你的人赶紧灭口,立即杀了跟着代善来的人,趁着扈尔汗还没回来!”
刘爱塔注意到毛文龙不知何时已经将刀抵在了后背,也就只得连忙点头,对自己的弟弟刘兴源吩咐道:“动手!”
刘兴源点了点头。
没多久,外面就传来杀声。
代善跟来的人因为在刘爱塔的院子内,所以全部被杀,外面的人一点也不知道。
而且,周遇吉等人还顺利地将代善带了出去。
周遇吉一回来,卢象升就忙找到了他,且一脸严肃地问道:“你去哪儿了?”
周遇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出了趟门。”
卢象升则浓眉竖了起来:“你是营部主官,出什么门,竟会离开这么久,而我这个总训导官还不知道情况,你知不知道你这是违背了近卫军军纪!”
周遇吉摆了摆手:“哪有这么严重。”
说着,周遇吉就忙转移话题:“今晚是不是要讲《纪效新书》?”
卢象升则直接拍了桌子:“请你老实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干什么去了!否则,我有理由怀疑你与外臣甚至东虏有勾结,你别忘了,我们是羽林卫,是皇爷亲军!”
“你扯什么蛋,老子不过是去东虏寨子里哨探了一下,顺便抓了个大虏贼回来,你他娘竟要质疑老子对皇爷的忠诚!”
周遇吉说着就喊道:“不信?那你去见中丞,我们活捉的代善已经由黄得功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