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的人忙按照叶起贤所说,打开了叶家祠堂后面的密室,然后也果然发现了满屋子的黄金白银,全是柚子一样大的大锭。
朱由校让人把这些黄金白银都抬了出来,放在叶家园子里,由自己带来的内书堂学了算学的宦官予以清点。
最终,清点出三百万两现银和五十万两黄金。
“果然是富可敌国啊。”
朱由校看到这么多银子后直接看向了叶起贤:“叶起贤,你竟敢欺瞒朕!你可知罪?”
叶起贤此时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衣服全湿的他现在只能忍痛回道:“陛,陛下,陛下恕罪!臣,臣罪该万死!”
“那就用金银抵命吧,把这些金银全封存到盐道衙门的库里,除拿出两百万两为赏银外,全部运回京去!”
朱由校大手一挥,又道:“谢恩吧。”
没错,朱由校现在明显是要在暴君的路上继续走下去,拿了人家的所有金银,还要别人谢恩。
但朱由校觉得自己应该拿,因为要不是这叶起贤的先祖任户部尚书时把开中法改制,导致盐商得利,朝廷军需负担增加,叶家也不会攒下这么多金银,这些金银可以说本就是属于朝廷的。
“臣谢陛下隆恩!”
叶起贤心痛至极地回了一句,他很想骂朱由校是暴君,但他不敢骂。
而跟着朱由校来的近卫镇和边军们则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毕竟他们没想到皇帝真的兑现了这两百万两赏银,不打折扣。
接着,朱由校继续清查其他盐商。
朱由校先指向了姚孙矩:“下一个,就从你开始吧。”
姚孙矩忙磕头如捣蒜地道:“皇上容禀啊,草民,草民不是什么大盐商,草民没多少钱啊!草民连十万两银子都没有啊!”
“又是一个要钱不要命的!夹!”
朱由校说了一句。
“啊!”
姚孙矩惨叫起来。
最终朱由校又从姚家抄得合计价值不下五百万两白银的金银。
接着,其他盐商也都一一被清查。
有识趣而老实交待的,也有自作聪明而想隐瞒过关而被查出来一顿狠夹的。
朱由校最后在扬州直接强征到超过两千万两白银价值的金银。
这是朱由校自己都没想到的数额。
因为市面上流通的白银如果有个十万规模都算很大的了。
所以,朱由校不得不承认这个时代的富商巨贾是真不会玩资本,把赚来的这么多白银宁肯藏起来,也不肯让其变成更先进的技术、更强悍的武装、更多的地盘。
不过,朱由校一开始倒是没打算这么勒索盐商。
主要是盐商们把他惹怒了。
他就是要让这些盐商们记住,别想着阻止自己这个皇帝要银子,只要皇帝没要走你所有银子,就老老实实地感恩戴德就行。
有本事就造反推翻这个皇帝。
……
“暴君已经到扬州!”
“这个残暴君王竟在扬州大肆勒索盐商,还动用酷刑,其凶残令人发指!”
“这暴君和他的大军犹如强盗匪寇一般!商民莫不怨愤!”
而朱由校到扬州以及在扬州做的事很快就也传到了应天府。
应天府一带叛乱的士绅们很快就在南京外城贴了关于朱由校南下的匿名揭帖。
而这些揭帖都没什么好话,因为处于叛军控制的地盘,所以,这些揭帖直接将朱由校以暴君称呼,都不用像此刻扬州的盐商一样只能在心里骂,甚至这些人也直接说朱由校在扬州所做的事和强盗没什么区别。
朱由校也很快就看到了这些揭帖,但他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做任何评价。
历史上,多铎南下是靠来了个“扬州十日”震慑江南士民,使得江南士民大部分都主动归顺。
而朱由校自然不愿意像多铎那样做个屠夫,对汉人这么凶残,甚至鼓动同是汉人的帝国精锐屠杀汉人。
所以,朱由校只能用这种残虐盐商的方式震慑江南士绅。
“传谕江南各地,勿要像扬州部分盐商对朕不忠,朕虽是仁厚之君,不愿过多的杀戮天下子民,但如果真对朕不忠,别怪朕抄其家,夺其财!用以抵罪之银!”
朱由校此时给韩爌吩咐道。
韩爌忙因此下了旨。
而接下来,高邮、镇江等地的官员缙绅也就因此不敢再心存侥幸,也知道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