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较轻的毕自严和毕懋康忙提起腰带朝圣驾这边跑了来。
而孙如游也跟了来,且也惊骇地道:“天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真有这么不怕死的,他们是哪里来的炮?!”
左都御史崔景荣则在这时候先喊道:“有刺客!都不要妄动!”
没多久,毕自严和毕懋康就跑到了龙辇摔落的地方。
气喘吁吁的毕自严一来到这里,见没有皇帝的尸体,就顿时明白了过来,然后惊慌的表情立即转为惊喜:“陛下没在龙辇上!”
毕懋康也跟着笑道:“陛下没在龙辇上,刺客中计了!”
正随后跑来的方从哲听到毕自严和毕懋康这么喊后,也忙停住了脚,往四周看了看,见龙辇身边的羽林近卫与锦衣卫皆未有慌张之色,甚至还在一干官将的喝令下,训练有素地举起了手中火器,也就同毕自严一样转忧为喜:“到底是陛下!”
但赵南星听后,脸上却浮现出了失望之色。
崔景荣则走到了一颗落在地上的炮弹这里,然后认真观察起来,接着就喊道:“元辅!诸公!这炮弹没有铭文,不是我大明官制炮弹,很可能是外虏所铸土炮,会不会真如当时在下所言,有反贼借虏入关,意图谋害陛下?!”
哒!
哒!
哒!
这时候,密集的马蹄声传了来。
崔景荣话刚说完就看见外面的原野上冲来许多骑兵,且皆是看上去体壮如塔的骁勇之士,背着满满的箭壶,一个个杀气十足,一脸狠厉,甚至有脑后蓄着金钱鼠尾的。
“是东虏!元辅是东虏!”
曾在辽东任过参政的兵部右侍郎高邦佐立即认了出来,并来到元辅方从哲这里说道。
方从哲没有说话,而是一脸严肃地看着朝自己这些人冲过来的这些骑兵。
而就在这时候,这些骑兵已经离整个圣驾队伍以及百官们越来越近。
已经有骑兵先张弓搭箭射翻了企图阻止他们冲过来的士兵,并抢先冲过来,且朝百官和圣驾队伍们射起了连珠箭。
许多官员与官兵因此中箭。
礼部尚书孙如游因为是九卿重臣里离外围比较近的,所以竟也不小心中了一箭倒在了地上。
“大宗伯中箭了!”
而也因此,迎驾的官员队伍中引起了不小的慌乱。
不过,圣驾队伍这边的羽林近卫和锦衣卫则特别淡定。
卢象升早已下令自己的近卫镇第一营列阵,并让人发了信号弹,吩咐道:“哨骑去迎驾的百官那里,让他们往我们后面撤离!”
于是,在迎驾的百官有些慌乱时,已经有数颗信号弹发射升空,也有许多近卫哨骑策马来到了方从哲等这里:“请诸公撤到圣驾队伍后面去!”
与此同时,在那些东虏人后面也传来了更加密集的马蹄声。
马世龙和尤世威两人各带着本部家丁精骑朝这些东虏人包围了过来。
“射!”
而卢象升也在这些刺杀皇帝的反贼骑兵冲进来时,大声一吼,顿时就是密集的弹丸射出,将这些骑兵射倒在地。
“中计了!”
负责这次刺杀行动的东虏台吉德格类跟着从后面冲来时,见到倒在地上的龙辇,一开始还有些激动,以为自己这边本来是为了扰乱护驾明军阵型而开的几炮炮弹,已经运气很好的打中了大明皇帝的龙辇;但很快,他就发现附近没有大明皇帝尸体或者皇帝这个人,而且明军也没有出现慌乱,两翼还冲出许多骑兵,自然也立即明白了过来,忙慌张地喝道:“撤!”
于是,跟着德格类一起来的岳托立即将食指和拇指合在嘴里,吹了一声口哨,然后,所有东虏人立即调转马头往回跑。
跟着这些东虏一起来刺杀皇帝的其他反贼也立即掉转马头。
但这时候已经来不及,早就先准备好的马世龙和尤世威已经围住了这些东虏人和其他反贼。
“十叔,怎么办?他们明显事先有准备,看上去足有三千以上的精骑,我们才两百来人,刚刚还被明廷皇帝护驾队伍里的步军伤了数十名,如今只有一百多人,很难冲出去!”
现在才二十多岁而自告奋勇来关内行刺皇帝的岳托不由得有些紧张地对努尔哈赤第十子德格类说道。
德格类则郁闷地道:“这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他朱由校怎么能知道我们悄悄来了这里。”
……
“启禀陛下,以臣之见,如果这次莽古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