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砰!
一连串火铳发射声响起。
而看着滚滚白烟的叶成敏则也很满意地对洪承畴、杨嗣昌、丁启睿、叶初春等士绅说道:“这就是西洋大铳!红毛番人用的,诸公觉得怎么样?威力不逊于他朱由校的羽林近卫所用火器吧,为采购到这一批火器,在下可是花了不少银子!”
洪承畴则点了点头:“是要比鸟铳和合机铳更有威力!”
说着,洪承畴就目光深邃地看向了叶初春:“处元啊,你随福王起兵时,当见识过朝廷的羽林近卫,他们的火器到底如何,可有此威力。”
叶初春故作激动地指了指反动士绅们所采购的西洋火铳:“此铳威力以叶某来看,还要甚于羽林近卫的火器,火绳都要燃得快些!”
这边,也同样在认真听着的叶成敏则先笑了起来:“我就说,他朱由校能从西洋番手里买火铳,我们难道就不能吗,而且还能比他买到更好的火铳,有此铳再加上戚公之鸳鸯阵训练之术,不愁不能推翻那暴君之政!”
洪承畴则继续问着叶初春:“处元,我还有一问,你当时见到的羽林近卫,可也是用的这种战法作战,刀盾、长矛、火器、狼筅,组合在一起?”
叶初春点了点头:“亦是鸳鸯阵之法。”
作为卧底,他知道自己要想获得洪承畴等反动士绅的信任,在对方用可以找其他人问到同样的信息的信息来问自己时,自己是不能隐瞒的,不然,容易被质疑,所以,他也就如实回答了起来。
洪承畴略微放心的舒展了一下眉头,道:“只要还是鸳鸯阵就好,就怕朝廷现在又用了新的战法!不过,有些事难以确定,文弱兄,现在朝堂上,可有我们的眼线?”
杨嗣昌有些无奈地道:“没有!现在的朝堂,可谓是针扎不进,水也泼不进,铁桶一般,东厂盯得紧不说,听说现在还搞了一个兴明社,要统一治国理念,不然就得被批判被边缘化,也因此,我们很难知道朝廷现在具体在想什么,朱由校到底接下来想要做什么!”
洪承畴点首,苦笑了起来:“也罢,如果现在朝堂能那么好安插眼线,你们又何必来这海外流亡,只怕早就换了天子!”
洪承畴说着又看向杨嗣昌,道:“不过,文弱兄,即便朝廷再难安插人,我们也得安插,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不然的话,是容易吃大亏的!”
杨嗣昌回道:“我让他们尽量吧!”
“朱由校此人虽然残暴,但其见识非常人能及,近乎妖孽,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洪承畴又说道。
杨嗣昌笑了起来,说道:“洪公也不必过于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现在我们也有西洋火器,还有倭国幕府支持,李旦那边带来消息,幕府松浦藩已经劝得幕府将军同意与我们合作,并表示会资助一百万石粮给我们,因为上次朝廷强行从幕府借了七百万石粮食走,可是让幕府很不快呢,还赐了我们所练兵马之名为幕府协作军,简言为幕协军,我们这些幕协军可以在长崎和平户一带停留与居住还有贸易,并替其打击海盗。”
“幕协军?”
洪承畴听后不由得道:“你们为了省些钱粮,竟宁肯现在和倭奴合作!其实,还不如多花些钱粮,直接练出大兵来,逼倭国幕府让出一大岛来为一藩地,再以还乡为名,号召各家兵勇反攻大陆,跟着你们出来的谁不是思乡心切,连海盗们只怕也想落叶归根,以还乡为名出击,既提振士气,也能让未出海之士绅不产生敌意,不然,与倭国幕府合作,迟早也会被当作倭寇,别忘了,东南士民对倭寇是没什么好印象的。”
杨嗣昌只是笑笑,说道:“以还乡的名义反攻大陆倒是不错,果然是洪公,到时候就以“还乡团”为名出击,在倭国,我们叫幕协军,回到中土后就叫还乡团。”
“这些不过是细枝末节,真正的关键还是在于我们练的兵得要能对抗朝廷的精锐!不过,既然处元说现在朝廷的羽林近卫也还是用的鸳鸯阵,那就好办了许多!鸳鸯阵训练最重要的是要练兵严明,训练时,诈称疾病者,斩!抛弃军器者,斩!火器手提前发射或延后发射者,斩!所以,我们接下来,首先要做的就当是严格训练。”
杨嗣昌有些为难道:“话虽如此说,但都是花钱雇佣的,直接杀了未免可惜,有些还不是我们士绅自己人,是李旦这些海盗的弟兄,要想严格训练有些难,只能尽量让他们认真一些!”
……
“以臣看来,近卫军的军纪要更加严明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