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朱由校对宗室子弟和勋贵子弟的要求可不只是读书,他还要求他们在骑射与武艺上有所训练。
所以,当朱由校抓严了对他们的教育后,这些昔日只会斗鸡走马的宗室与勋贵子弟就没了多少逍遥的时间。
“打!狠狠的打!射个箭脱靶也就算了,连弓都拉不开,你们还对得起陛下吗,对得起尔等昔日骁勇善战的列祖列宗吗?!”
也因此,朱由校亲自检阅了一下勋贵子弟的练武情况。
宗室子弟已经多年不担任武职,没有骑射与武艺方面的训练要求,他可以接受宗室子弟们从零开始训练。
但是,对于勋贵子弟,朝廷是对其一直有武艺上的要求的。
毕竟京城亲军各卫在名义上还是由这些勋贵统领。
所以,朱由校决定检阅一下勋贵子弟。
但朱由校在检阅了勋贵子弟的练武情况后非常失望,并让英国公对这些勋贵子弟再严一点。
英国公张维贤为了让皇帝满意,也就只得继续奉旨打起这些表现不佳的勋贵子弟们的板子来,还在一边大声训斥着,其目的就是想让东厂的人听见,然后传到皇帝陛下的耳朵里,让皇帝陛下知道。
“痛!”
“痛啊!”
年轻的勋贵子弟们因此都被打得很惨。
而勋贵中的年长者自然对此颇为心疼,毕竟挨打的都是他们的儿孙。
不过,现在是朱由校要求对这些勋贵子弟严加教育,他们也不敢违背,也只能把这份不满藏在心里。
但无论如何,接下来,这些勋贵子弟们不得不在努力读书的同时,也努力练习着骑射与武艺。
宗室子弟们也一样。
大明皇帝朱由校硬生生逼得这些人一个个天天不是读书就是训练。
而皇子们的教育也在文武师傅都到任后也开始被严格执行起来。
早上天不亮,这些皇子们就被要求去文华殿读书,然后,下午就大明讲武堂的训练场训练基础武艺技能。
虽然因为皇子们还小,所学所练的难度都不大,无非是读读启蒙读物与简单的唐诗什么的,或者跑跑步什么的,但对于才三岁多的皇子们而言,已经算是很苦的。
每天早上,内廷各处宫殿内都会有皇子们的哭闹声,说不要去上学。
朱由校自然通过内厂和东厂都知道这些情况。
他也承认他这样做有些严,但一想到如果按照原有历史发展可能只有不到二十年的国运,他就不敢放松。
……
“本来只是让皇长子出阁读书,好为将来立太子准备,如今却变成了让众皇子接受教育,而且还都是接受的最严教育,比之前教育太子还严,六艺都要学,甚至不仅仅是皇子,宗室与勋贵也这样严格要求,这摆明了圣意是想让所有皇子、宗室乃至勋贵,皆成为可用之才!这与我们的初衷完全想反,我们的初衷本是想稳固国本,如今倒好,国本反而比现在更不稳,一旦将来这些皇子乃至宗室皆有觊觎太阿之心,而勋贵们也有参与朝政之心,如此一来,将来朝局会更加纷繁复杂!”
投靠在方从哲和方世鸿父子门下的陈演在得知顾秉谦提议皇长子出阁读书被警告以后就不由得在方府做客时,对方氏父子以及同样在方府做客的魏广微、顾秉谦、冯铨等说了起来。
而方世鸿去哪儿都要带着的方府小厮墨羽则如木偶一般,安静地站在一旁,把陈演说的话,一字不漏地记在了脑海里。
其他人倒也没注意到他。
只被顾秉谦、冯铨等围在中间,而躺在藤椅上的大明首辅方从哲瞅了他一眼,然后闭上眼,道:“这是好事!”
“元辅,这如何是好事,本来现在徐光启、袁可立、毕自严这些人就和我们不对付,宗室和勋贵以后再一参合进来,跟我们不对付的人只怕会更多。”
陈演回道。
“这样更利于社稷。”
方从哲回道。
众人不好再答话,只方世鸿没好气地说道:“你们怎么就没明白,不确立国本,把宗室和勋贵读书的事抓的更严,以备将来参与朝堂之事,明显是让圣上更好的乾纲独断,而陛下又是千古第一圣君,天下在他手里只会越来越昌盛,所以,越是如此,自然就越利于社稷!”
“小阁老之言还真是令在下醍醐灌顶!”
陈演因此不得不因此回了一句,尴尬地笑了笑。
他不得不承认这方家父子是真的圆滑,明明是方从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