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缉拿叛将张完春!”
许显纯这时候冷声说后,在场的东厂旗校们就皆拔出刀来。
张完春顿时就怔住了片刻,不知该如何是好起来,只能求助似地看向了鞑靼正使乌巴。
乌巴也没想到明国皇帝真的会如冯铨所料,而不管跟着自己来的汉人是不是自己大汗派来的使臣,竟依旧会将张完春等抓去治罪。
这让乌巴感到明国是在无视自己鞑靼的尊严,也就大声喝道:“他是我们大汗派来的使臣!你们无权拿走,不然,本使将视你们是在挑衅我们大汗的无上尊严!”
许显纯懒得理会乌巴,只把手一挥:“拿人!敢阻拦者,格杀勿论!”
“是!”
东厂旗校们皆持着雁翎刀朝张完春冲了来。
张完春见此更加惧怕起来。
而乌巴见此更加大怒,大声喊道:“慢着!但你们这是乱来,我们是使臣,你们这样做是在乱规矩。”
许显纯没有理会乌巴,只下令道:“继续冲!拿住张完春!”
乌巴见此只得先拔出刀来:“既如此,别怪我们不客气!”
其他蒙古人也跟着拔刀。
于是,双方便短兵相接起来。
但因为东厂这边人要多许多,且大多也擅长近战搏杀,所以,很快,乌巴这边就败下阵来。
到最后就只剩下乌巴和张完春两人。
许显纯因此下令道:“把张完春押下去!”
张完春这时候似乎才回过神来,忙大声疾呼道:“你们不能这样,我现在是大元使臣,是大元的人,你们这样做,是在挑起战事!你们不能这样鲁莽!”
张完春说着就又朝紫禁城方向喊了起来:“大明皇帝陛下!你好歹也是一国帝王,怎能如此莽撞!在下在这之前是为明臣,也的确是有背叛贵国之处,然在下现在是大汗派来的使臣,你如此做,可有想过后果吗?!”
许显纯这边则看着也已被东厂旗校控制住的乌巴,也大声吩咐道:“把他也给我押下去!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慢着!”
但这时候,千步廊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大吼。
接着,许显纯就回头看见吏部尚书崔景荣走来。
许显纯因此问道:“大冢宰有何见教?”
崔景荣则道:“乌巴到底是外邦使臣,当应善待,你们现在既已奉皇命拿住了叛将张完春,余则当不用再管。”
许显纯点首,便道:“那就放了乌巴!”
然后,许显纯就来朱由校这里复了命。
“那鞑靼另一使臣乌巴呢?”
朱由校在许显纯汇报后,就问了一句。
许显纯忙回道:“启禀皇爷,他已在殿外等候。”
“没先押入东厂大牢,等朕处置?”
朱由校拉下脸来问道。
许显纯见此顿感不妙:“没有,大冢宰说他是外邦使臣,当应善待。”
“朕何曾说过要善待?!本国之民若阻拦皇差,都应下狱论死,外虏岂能在皇纲国法上贵于本国子民!所以,他外虏就更应严惩,立即将乌巴押入东厂,先给他戴上镣铐枷锁,再带来见朕!”
朱由校语气森严地吩咐道。
“遵旨!”
没多久,林丹汗使臣乌巴便戴着镣铐枷锁,来了朱由校这里。
乌巴现在的心情自然很不好,在见到朱由校后,也就依然拉长着一张脸,直愣愣地站在原地。
“跪下!”
朱由校则在这时候喝令了一句。
乌巴没有跪下。
而两押解他的锦衣卫便直接踢了乌巴膝盖一下,在乌巴膝盖一弯时,就直接将其摁跪在了地上。
乌巴则奋力地想挣扎着站起来,且龇牙咧嘴的,瞪着朱由校:“大明皇帝,你这样羞辱我大元使臣,就不怕我大汗挥师南下,攻伐你南朝吗?!”
“那正好给了朕一个征讨你鞑靼的理由。”
朱由校笑着回道。
乌巴听后气得牙齿咯嘣响,他没想到这位大明皇帝如此嚣张且狂妄,便继续说道:“张完春是我大汗派来的使臣,你们必须即刻放了他,否则便是没在把我们大汗方在眼里。”
“朕还真没将你们大汗放在眼里。”
朱由校回了一句。
乌巴一时气结。
接着,乌巴只得又说道:“我们的台吉康喀尔拜虎以及其麾下骑兵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