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年后,这些地方就是肥田了!”
卢象升此时说了这么一句。
“住手!”
谢之盛见倭奴被杀,十分心疼,毕竟这些倭奴算得上是他的私人财产,故而忍不住大喊了一声,且不顾一切地冲到卢象升面前来,叱问道:
“请问阁老,倭人何罪,竟要如此对待!纵然,本地有官吏对不起汉民之事,又与他们有多大干系?!”
卢象升回道:“可仆听说,这些倭奴皆只愿投身你们大户家为豪奴,进而欺压汉民,反而不愿意进本地工厂,受汉商驱使,由官府汉化,你说这样心思不正的倭奴,留着何用?”
“那也不过是人之欲壑难填,以利诱倭人投献而已,与倭人本身无关!是当地豪族大户之罪!”
谢之盛回道。
“仆自然知道造成汉人被倭奴欺压的根由,是许多豪族大户指使之故,而倭奴也不过是他们的走狗!”
卢象升大声回了一句,然后问道:“你总不能让仆将你们这些豪族大户也直接都屠了吧?”
接着,卢象升就直接爆粗口道:“老子倒是想!可他娘的,老子不能破坏‘民族性’,就因为你们这些豪族大户是汉人,拿不出你们欺压同胞的确凿证据,也就不能擅杀你们,不能违背建设全民‘民族性’的理念,而倭奴不受此保护!不然,你要不是汉人,你觉得你们现在能有机会在老子面前说话?”
谢之盛听后,阴阳怪气地回道:“民族性?呵呵!你们这样杀倭奴,有什么人性,人性都没有,谈何民族性!”
“你们唆使、纵容倭奴欺压本民族同胞,希冀达到盘剥本民族同胞的目的,就有人性了吗?”
卢象升问了一句。
谢之盛张口欲言,但也不知该如何反驳。
卢象升则又说道:“不先有爱护自己同胞的民族性,谈什么人性!”
谢之盛被怼的哑口无言。
卢象升继续说道:“要不是你是汉人,你现在早死了!”
谢之盛此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很厌恶卢象升强调“民0族”二字,或许跟他骨子里不想承认民族性有关,而觉得这样不利于他将个人利益置于一切之上,也就歇斯底里地回怼了卢象升一句:“我耻为汉人!我今生不愿做汉人!”
卢象升则回道:“既如此,仆便用天子剑先杀了你!”
唰!
卢象升当即拔出剑来。
这时候,谢之盛顿时回过神来,忙道:“我,我刚才一时戏言,不是真的。”
谢之盛怕卢象升真要杀他,还不由得强行让自己大声喊了一句:“我以是汉人为荣!”
卢象升因此不由得收回了天子剑,且道:“别瞎犯贱!”
谢之盛不禁松了一口气,额头冒汗,尴尬地笑了笑,他内心到底是有些不服的,但现在他也只能忍着。
接着,卢象升又看向吴阁主和葛嫩说道:“仆已掌握确凿证据,证明你们俩在引诱汉女行风月之事,甚至还以此行贿朝廷官员,鹿岛吏治之败坏,与你们腐化不无关系。”
葛嫩则道:“民女冤枉!民女从未引诱过汉女做风月之事,一切皆是凭其自愿,望阁老明察!”
吴阁主也跟着说道:“小民也冤枉啊,小民从未做过这样什么勒逼汉女卖银的事啊,小民只是收养了几个汉女,而视为亲生女儿啊!请阁老明鉴啊!”
“既是如此,为何给那么高工钱,为何有相应契约?”
卢象升问了一句,又道:“你们不要狡辩,你们上游的那些调养瘦马的人家已经被仆给抓了,且也已审问明白,你们上上下下都是有一条产业的,先以奢靡之消费引诱,再以高利贷逼迫,然后又以高报酬之业引诱,有一整套的流程,如何捧杀,如何使其忘乎所以,如何使其以金钱至上为荣,仆可有说错?”
吴阁主和葛嫩皆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葛嫩楚楚可怜地哭着道:“民女也是此间受害者,还请阁老做主啊!”
卢象升冷哼一声:“你少装可怜!你知道这里面败坏人伦、乱人心智,却为一己之利,不思避免许多无知汉女陷入进去,反而主动引诱,以自己年赚万金十万金为噱头激励,不处置了你这名妓,只怕天下女子还真的以为诰命不如名妓了!”
卢象升说着就又道:“你俩先和主犯们一起为死难之退伍士兵赎罪!然后再听处置!”
因作为这些人靠山的李部堂已经被抓,且被审问出了其他人,故而卢象升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