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人的儿女们因此看向了朱慈灿和朱燮元等人,且颇理直气壮地说了起来。
“你既然撞倒了人,就不能抵赖,你得跟我们去医馆,赔我父亲的医药费!”
“没错,你们不能走,得赔钱!”
朱慈灿因此回道:“我没有撞倒他,我是看见这位老人家倒在地上,所以就扶他起来了。”
“你们大胆!”
这时候,朱慈灿的亲卫总旗官许誉卿不由得说了一句,正要斥责这些人是刁民。
但陈伟崧拦住了许誉卿:“慢着,许总旗,你可不要犯糊涂,不能因为护主心切,就欺负老人,而败坏了殿下的仁恕之德!”
听陈伟崧这么说,朱慈灿也甚觉有理,也就叹了一口气:“也罢,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此乃圣人所教也!吾若不宽仁,谁肯宽仁?”
说着,朱慈灿就问着这老人的儿女们:“你要我赔多少钱?”
这儿女们听后大为惊喜,都没想到真的碰到个这么好捏的软柿子。
而在一旁围观的士民们也大为惊讶。
“没见过这种憨厚迂腐的富贵公子!”
“就是因为这种心善且不愿意计较的人,这些敢骗取他人同情心而敲诈勒索的坏人才会这么猖狂!”
“真是令人瞠目结舌呀,这人不会是个傻子吧!”
因此,一旁围观的士民还议论纷纷起来。
“赔一百元!”
这老人女儿先要了个价。
“不对,两百元!”
这老人儿子继续回道。
“还是五百吧!以后万一还要看医呢。”
“那得六百,我家老大还没说媳妇呢。”
而那老人也急忙道:“还有我的棺材本!”
这老人和他的儿女明显是把朱慈灿当成了摇钱树,拼命加价。
负责护卫朱慈灿的锦衣卫总旗官许誉卿见此再次怒吼道:“你们这群刁民!不知王法无情吗?!”
“誉卿!不得无礼!”
朱慈灿这时候呵斥了一声。
许誉卿颇为不甘:“殿下,他们也!”
“住嘴!上位者,岂能与民计较,以民为本,待民以仁,本身就是需要受些委屈的,岂能只为自己痛快,而不顾民众痛苦?”
朱慈灿说着就和颜悦色地问起这老人:“老人家,我赔您一千元银币如何?”
这老人听后惊呆地看向了自己的儿女。
其儿女也很惊愕,他们也没想到对方会付出这么大手笔。
要知道,这个时代,五百元银币就算是巨款了。
尤其是在这老人和他儿女的眼里。
现在朱慈灿要赔一千元银币的话,都直接超过了他们贪欲的最大阈值,以致于,他们只知道点头,忘记了趁着对方愿意被宰,且好像很肥,而继续敲诈下去。
“誉卿,给他们一千元的银票。”
朱慈灿因此吩咐道。
“殿下!这!”
许誉卿有些不愿意。
“给钱!”
无奈,朱慈灿坚持如初。
“是!”
最后,许誉卿还是只得把一张,由朱由校为有足够的钱养皇族子弟,而用皇家资本设立的皇家资本银行的会票,给了这老人的儿子。
这老人和他的儿女们因此高高兴兴地接了过来。
“哎!这人是钱多花不完啊!”
“不过,人是真善良啊!”
“或许人家富贵者,想的跟我们就是不一样,人家已经不计较这些,胸襟宽广。”
“话虽如此说,我都想去敲诈他一笔了!”
“他这不是在纵容这些坏透了的人吗?!”
士民见此皆议论起来。
有对朱慈灿这种行为感到惊讶的,也有悖朱慈灿这种宽仁的行为感动到的,更有对朱慈灿这种行为感到气愤的。
而朱燮元一时都很感意外。
他没想到这位皇次子会如此有心胸,遇到这样受委屈的事,而且让自己受委屈的人还是普通平民,都还能做到平心静气,甚至能忍受下来,也算得上到达唾面自干的境界了。
这让朱燮元对皇次子倍增好感。
他承认通过之前和皇次子朱慈灿之间的交谈,让他看得出来,皇次子不是一个在政治上非常聪明和有觉悟的人,甚至对人性的了解还比较单纯。
但朱燮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