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卢公所言,军人的福利高,是因为人家要为朝廷卖命!即便是退伍做监工,也是付出了劳力,不保证其收入高不行,但对于关内只做文章事的士子们而言,每天哪怕是吃馒头,甚至是喝粥,也是能创作的。”
刘鸿训继续回了一句道。
朱慈灿不得不点头道:“是!晚辈适才所言欠考虑。”
……
“殿下,朝廷可愿意对士绅有相应优免条例?”
与朱慈灿走得近的一干士子在朱慈灿回府后,也忙询问起朱慈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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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慈灿摇了摇头道:“惭愧!虽然我和七弟力陈优免士绅之必要,其余辅臣也都没有意见,但因元辅十分反对,也就没有被父皇采纳!”
朱慈灿明显是说的假话,真正的情况应该是所有的辅臣反对,七皇子也和其他皇子一样当了哑巴。
但朱慈灿为了自己的利益,明显是不愿意让刘鸿训继续留在朝堂上的,也就这么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了出来,还面带愧疚之色,算是完美继承了其父睁眼说瞎话的一点。
连朱慈灺也跟着做假证,道:“确实是如此,那姓刘的,甚至言你们就该饿死!”
“什么?!”
“元辅怎能说出如此恶毒之言!”
“大家好歹都是读书人啊!”
“就是,我们怎么就该饿死。”
“果然为个人权位和性命而不惜与整个宗族决裂的人,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
一干士子因此颇为激愤起来。
“这朝廷得了上亿两赔款,光第一批支付的赔款就达五千万,把持朝政的刘某人,却依旧不肯赐恩于天下寒士半点!真是令人寒心!”
连同在此处的礼部右侍郎陈伟崧也忍不住说了一句。
而在对朝廷现今大富亦不肯优免士绅很感到失望之余,一叫张尔素的翰林官颇为关切地主动问着朱慈灿另一件事:“敢问殿下,朝廷可愿开禁关内采矿之事?”
“本殿下提了,但依旧被元辅阻拦!言开禁关内矿业,会伤我华夏元气,而引发更多天灾,当养关内之气,使我华夏江山得以休养生息。”
朱慈灿回道。
“这和华夏元气有何关系!天灾与德政不修有关,乃人怨所至,这元辅怎能昏聩至此!”
张尔素很激动地说了一句。
在他看来,如果关内不开放矿业,意味着私人资本就无法进入矿业,也就不能使自己这些巨贾富商靠矿产能源这一暴利产业实现财富的更快增长。
如同如果只准在关外和海外采矿,就会使得矿业领域里只有官营资本。
而矿产能源这一暴利产业也就只属于官营资本的。
因为官营资本才有这个实力去海外、关外开矿,可以在朝廷的帮助上,动员更的财力和人力。
所以,张尔素希望朝廷准予在关内开矿,本因就是这样可以让民间的商人涉足矿业。
毕竟在关内开矿,不需要太大的成本。
民间商人可以很轻松的获得经营机会。
但朱由校和他的辅臣们,考虑的不仅仅是商人的利益,而只想着民间商人多赚点。
他们考虑的是整个民族的长远利益。
也就依旧没有开这个口子,尽快不少被富商巨贾收买的官员学者在鼓吹或旁敲侧击地建议朝廷开放关内的矿禁。
张尔素自然失望的。
同张尔素怀着一样目的的其他文官士子也颇为失望。
“真不知道朝廷是怎么想的,宁耗费不少成本,去关外海外开采,也不肯开放关内的矿禁,青山绿水又有何用,不如令其百姓自由开采,以增民利!”
一叫吕绍栻的矿部观政进士也就在这时候跟着附和起来。
“好了!诸位不必再提,国策岂能那么容易更改,凡是都得从长计议,对民众取利之事,到底是该彻底放宽禁令,使其自由经营,还是该予以限制,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达成共识的。”
朱慈灿这时候没让这些文官士子再说下去。
而在这些文官士子们没再说话后,朱慈灿便开始表达了的一些观点道:“余以为,无论怎么做,都得顺应民意,顺应天命,执掌权柄者,更应如此。”
“到底是二殿下贤明!如今天下民意最大之所求,唯‘自由’耳,唯不满者,在于官权管束甚宽,恰如一泉之水,任其自由流淌,则为清溪,可饮可溉;而若严堵,不使其流淌,则为一潭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