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去,支支吾吾回了一句:“记住了。”
碧微见她这样,便知她还在害羞,放心不下,又交代了一遍——
“等会娘娘进屋,就和陛下歇下吧,水我在外面给娘娘备着。”
“娘娘好不容易才和陛下和好,千万别再闹脾气,也不要再把陛下往外推,若陛下想做什么,便由着他做,他是男人。”
“这事娘娘受着就好,若是疼了,就说疼,若重了,就让他轻一点,总之表现得柔弱可怜些,让陛下怜惜娘娘一点。”
秦瑶望着水面里自己的影子,咬了咬唇:“谢玉升未见得会做那事。他落水了,身子正虚着,不一定有心思干那种事。”
碧微手搭在秦瑶肩膀上,揉了下,以示安慰:“可娘娘还是得准备着一点,即便今晚不会,接下来一段日子,陛下总还是会的。”
碧微俯下身,“娘娘别怕,就像您和陛下大婚那晚一样,忍忍就过去了。”
可这话非但没能起到安慰作用,反而让小皇后的柳眉蹙得更深了。
她和谢玉升大婚之夜吗?
一想到那一夜,秦瑶整个人都不对劲了,脸色红得能滴出血。
外人都以为她和谢玉升必定已经行了周公之礼,可是并没有,那一晚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瑶不愿意再回想,总之不是什么好事。
她摇了摇头,将那些令人脸臊的画面甩出脑海,起身淌水而出。
沐浴之后,秦瑶换上了件单薄的纱裙,走出澡间,往皇帝的寝殿走去。
长廊空旷,灯笼照明,更漏声悠悠穿过大殿。
当秦瑶入门,就见天子坐在灯下,手上握着书卷。
宫人轻轻阖上了门,殿内只余他二人。
她立在那里,不愿意再进一步。
片刻后,是谢玉升搁下了书卷,微不可察地一句:“过来。”
作者有话说:
秦瑶:你当初看到我册子第一印象是什么,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爱?·w·
谢玉升:没有,字丑,鬼画符。
秦瑶:今晚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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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方便阅读,后面再出现小册子上的日记不用古文写了,直接以白话的形式写。
太惨了,两个人居然成亲一年了都没有圆上房。
同榻
谢玉升身量颀长地坐在榻边,一只手搭在床边扶手上,姿态格外的闲适,抬眸注视着她。
秦瑶想起碧微的嘱托,心砰砰乱跳,只觉脚下有千斤重。
谢玉升道:“夜深了,该熄灯了。”
秦瑶这才慢慢走过去,也没与他交谈,直接脱鞋上榻,往里滚了滚。
蜡烛吹灭,黑暗从四面袭来。
秦瑶心里忐忑得要命,十指攥着被子边沿,脑海中一根弦绷得紧紧的,仿佛身边卧着的不是她的夫君,而是什么洪水猛兽。
万籁俱寂,只有窗外蝉虫的清晰鸣叫声。
秦瑶浑身僵硬,大气也不敢出一个。
时间一寸一寸流逝,就连谢玉升浅浅的呼吸,于秦瑶也是一种折磨,像钝刀子割肉一般难以忍耐。
秦瑶半天听不到动静,渐渐松了一口气。
她翻了个身,觉得不舒服,身上好似有针刺,半晌后又翻了个身,这样辗转反侧好几次。
谢玉升终于睁开眼,问:“怎么还不睡?”
秦瑶连忙阖上双目:“已经睡着了。”
谢玉升见她睡不着,索性与她说话:“你今天用的什么香,这般好闻?”
这话问得突然,秦瑶愣了一愣道:“是洛儿香。”
这洛儿香的香味独特,像桃子一样,甜中带媚,煞是俏皮可爱。
秦瑶没想到他会觉得这香味好闻,因为他用的一向是沉香这类幽静的香,与洛儿香恰恰相反。
秦瑶问:“真的吗,你觉得好闻?这洛儿香是我亲手调的。”
这话一落,明显可见的谢玉升迟疑了一下。
其实他刚刚说香好闻,不过随口一提,为的是与秦瑶说一会话,让她别这么紧张。毕竟她辗转反侧,谢玉升也无法安然入睡。
然而谢玉升最不喜欢这类甜甜的香气,不够沉稳,也不够幽静。
他垂眸,看到秦瑶清透明亮的双眼,她眼中藏着笑意,正翘首以盼等着他的回答。
谢玉升顿了一下,道:“好闻。”
他回答得很快,只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