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升冷冷地看着那鸟架上的小畜生,班哥仿佛察觉到什么,瑟瑟缩了一下身子。
谢玉升道:“方才这话,是谁教这只鹦鹉的?”
天子声线蕴藏着些许薄怒,他轻轻敲了下桌子,每一下都敲在赵全德的心尖上。
赵全德攥紧手心,道:“回陛下,想来是宫里哪个小太监嘴里不干净,在它面前胡言乱语。”
谢玉升眼尾轻勾,转而看向对面的皇后娘娘。
四目交汇,皇后娘娘乖巧坐着,可惜面颊红润,也难掩脸上划过的一丝慌乱。
秦瑶被盯得头皮发麻,很快败下阵来,抿了抿红唇,缓慢站起身,走到皇帝面前,小声问:“你生气了?”
谢玉升一只手臂搭在紫檀桌边,坐姿十分的霸道,即便秦瑶站着,也被他扑面而来的气势压得死死的。
这事也确实是秦瑶做的不对,她没给自己反驳,只诚恳地认错。
“话是我教的,你别生气了,是因为我之前和你起了争执,私下里气不过,偷偷骂了你几句,谁知道让班哥听见,它就有样学样学起来了。”
边说,她举起三根手指指天:“我和你保证,绝对没有下一次。”
这话谢玉升半点也不信,至少他有前车之鉴。
他亲眼看过秦瑶记录日常的小册子,上面第一页就记录着,她下河摸泥巴,被她阿爹拿鞭子抽,她面上哭着说不会再犯,第二天依旧笑嘻嘻下河摸泥巴,玩得不亦乐乎。
谢玉升并不觉得自己会看她态度诚恳,就把这事揭过去。
在这事上,他还是有原则的。
谢玉升问:“你和我好好讲讲,那次争执是哪一次,我们以前经常起争执吗?”
秦瑶一口否认:“怎会?”
当务之急是安抚好皇帝的心绪,秦瑶想他既然失忆了,便也大胆道:“我们之前很少吵架的,你对我特别好,一直温温柔柔,特别体贴,就像”
她想了想,道:“就像昨夜我腹疼,你心疼我,给我揉肚子一样。”
那“心疼”二字,落在谢玉升耳朵里,他不动声色呷了口茶。
小姑娘月牙杏眼里波光流转:“唯一的一次争吵,就是半个月前那次,那天你对我说狠话了,特别过分,你以前从不这样的,我心里伤心,才没忍住骂了你几句,谢玉升,你是不是都忘了?”
经她这么一说,谢玉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