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
他已然恢复了大半的记忆,自然知道皇后嘴里,哪些话是真的,哪些话是假的。
她骗他,说他二人从前关系极好,他每次都会哄着她,对她温温柔柔的。
然而事实情况是,帝后二人感情淡薄至极。
她借他失忆,占了他不少便宜,甚至一次次哄骗他,缠着他,要他哄她。
谢玉升又想起皇后那一本小册子,上面记载得都是他对她的爱慕之情。可又有几分真,几分假呢?
谢玉升站在幽静的黑暗中,一半青丝从玉冠中散落,洒在肩上,他俯下浓长眼睫,面容玉白,手掌在空中虚握了一把。
半晌,只听他声音低柔暗哑,呢喃了一句:“瑶瑶。”
谢玉升出了澡间,看见那一层透明的帘帐后,映出一道少女的袅娜身影。
秦瑶沐浴过了,换了一件衣裙,安安静静坐在地上,浓黑的乌发铺地,明灭的光晕洒落。
听到男子的脚步声靠近,少女动了动身子,回头仰脸看他,红唇一张一合:“一定要这样吗,能不能换个别的办法解你身上的药酒。”
谢玉升手持灯盏,光晕落在他面颊上,俯看着她:“怎么了,瑶瑶不愿意?”
秦瑶一怔,下巴被他托起,只觉唇瓣传来温热的感觉,被他指腹轻轻地蹭了一下。
谢玉升声音低柔,仿佛在诉说情话:“朕失忆了,有些事记不清了,不过这种事,我们以前不是经常做吗?”
临阵反悔可不是她应该做的。
他早就告诉过她,小骗子是没有好下场的。
敢骗他的人,自然要好好地惩戒一番。
今夜,她哪也别想逃。
作者有话说:
秦瑶:qwq好怕呀。
新婚
谢玉升声音低柔,仿佛在诉说情话:“朕失忆了,有些事记不清了,不过这种事,我们以前不是经常做吗?”
秦瑶抿了抿红唇,似乎想要反驳说,可又顾忌之前是她自己说过二人关系很是亲密,不能一下否认,一时进退两难。
说是不好,说不是也不好,何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秦瑶算是领略到了。
秦瑶想了想,道:“也没有经常,只、只是你不喜欢这事,所以一年下来也没几次。”
谢玉升打量着她,看她装。
他俯下身,伸手探了探她腰,没有月事带。
秦瑶被当场抓住说谎,连连后退,这一退,身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谢玉升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她脚踝上绑了金钏铃铛,再将烛火靠近,发现她换了一件轻薄的纱裙。
谢玉升蹙眉,弄不清楚她为何这身打扮。
小姑娘咬唇解释:“除了那件事,我都可以答应你,这衣裙是我让侍卫出去买的,你送我花灯,那我给你跳一支舞,作为回报,好不好?”
也不待谢玉升回答,她起身,甩了下云袖,作翩跹状,似要起舞。
谢玉升没看她,喉咙燥热,他手腕间青筋都被逼出来了,她还想着为他跳舞,也不知是不是该赞她一句体贴贤惠。
不过忍了这么久,也不差这么个时候。
谢玉升坐在榻边,目光沉静地看着眼前少女,月色入窗,云阶月地,衬得他清贵无双,若非那腰下掩盖不住的坚硬滚烫和突突直跳的额角,谁见他这副样子,不得称赞一句人中君子。
秦瑶哪里顾得了谢玉升是什么感受,心里慌张,足尖点地,舞得越发卖力。
这舞她跳了不知道多少会,是她自个编的。
她父亲是大将军,秦瑶少时没少去军营,所跳的这支舞沾染了军中的乐曲的气势,气势恢宏,丝毫不拖泥带水,又兼之女儿家的柔媚,转动间舞袖如璀璨繁花,
花钿罗衫耸细腰,移步绰约凤影娇,每动一步,纤细脚腕上铃铛灵动作响。
若是能配上那军中的乐鼓和羌笛,更有有一种江山美人的气势。
秦瑶虽然在礼乐诗书一概不精通,但在舞上可以说艳绝,早在谢玉升娶秦瑶前,就听说洛阳秦家小女儿善舞,一舞宛如凤凰行,能引百鸟争鸣,传得神乎其神,其中能有几分真不得知。
至少谢玉升坐在这里,没看到半点鸟的痕迹。
秦瑶一共给谢玉升跳过两次舞。
除了眼下这一次,便是大婚之夜。
那晚和今晚情况相差不多,她心里抵触那事,在喜房中二人独处,她开口说的第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