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秦道:“怎么你一扯它,它就这么听话?”
谢玉升声音从后传来:“马认人,你脾气太好,它当然敢不听话。”
秦瑶微微扭头,刚好对上了他俯下来的眼睛,脸几乎与他贴着,不用动就能碰上。
围场上本是空旷静谧,晚风舒爽,可二人之间,呼吸勾缠,温度一下升高。
秦瑶的后背抵着男子坚硬的胸膛,马鞍比较小,本来只够一人坐,如今却要容下两人,很是艰难。
身后伸出一只手,很自然地抱起秦瑶,让她坐到了自己腿上。
秦瑶脸红,拍拍他手臂,道:“你下去,这马鞍只够我一个人坐。”
谢玉升倒也没想那么多,问:“不是让我教你击鞠吗?和你共乘一骑,才能更好地教动作。”
秦瑶问:“真、真的吗?”
谢玉升眼睫纤长,月光落在上面如同洒了银霜,轻声询问:“可是坐得不舒服?”
没等秦瑶回答,他又抱着她的腰,轻轻地调整了一下坐姿,问:“这次好点了吗?”
秦瑶心尖一麻,双手向前,撑在马的脊背之上,掌心感受着马脊柱的起伏,道:“好点了。”
她这一动作的意图,本是想离他远一点,哪里料到,谢玉升倾身再次贴上了她的背。
谢玉升声音碾磨着她的耳珠:“抢马球时,要压低身子,俯冲而下,这样容易抢到,知道吗?”
他将自己打马球的经验倾囊相授,秦瑶听得心不在焉,挥了挥手上的球杆。
谢玉升眼底看着她的动作,微微皱眉,手从后扼住她的手腕,道:“认真一点。”
秦瑶“哦”了一声,声音小小的,坐正了身子。
这一次,二人是真得靠在了一起,衣料以及身上的弧度贴得严丝合缝,不留一点缝隙。
秦瑶后背起了一层汗珠,心软了,腿也软了,全身上下都不舒服,看向远方漆黑的夜幕,一眼望不到头。
早知道谢玉升会这么手把手地教他马球,秦瑶一定不缠着他,可木已成舟,后悔也没办法了,只能期盼他早一点结束。
偏偏谢玉升还手搭上她的后颈,揉了揉,轻声提醒她道:“别走神。”
秦瑶从小到大最烦被夫子教导了,这会浑身不舒服,回过头,委屈道:“夜已经深了,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谢玉升顿时脸色冷了一半,看着她。
秦瑶知道自己事情多,可能惹他不悦了,连忙直起背,抿住唇,不敢吱声。
下一刻,只觉拦住自己腰肢的手臂收紧了一点,身后传来他的叹气声:“再不好好学,就回去罚你一顿,知道吗?”
话是轻柔地说出来得,可秦瑶却听得后背一麻,连连道:“我学,我学。”好像是谁欺负了她似的。
作者有话说:
秦瑶:夫子好严呜呜呜。
谢玉升:认真教学。
绯红
谢玉升是真的很严厉,但凡秦瑶做的动作有哪里不标准,就握着她的手,带她再做一遍,非要做到他满意了为止。
本来秦瑶今天玩了一整天,已经很累了,还要绷着神经,认真地听他讲授打马球的事,心中叫苦连天。
尤其是二人贴得这么近,他俯下身,抱着她,身体力行地教她,秦瑶都能感受到他绷直的小臂上有力的肌肉。
秦瑶后颈发烫,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僵硬地附和着他的动作,问:“是这样挥杆子的吗?”
她指甲用力掐掌心,不让自己太过失态。
马鞍上没有她的地方,她只能坐在他腿上,想要调整坐姿都无比的困难。
秦瑶才动了一下,谢玉升的声音便响起来:“别乱动,专心一点。”
秦瑶立马不敢动了,只维持那个不舒服的坐姿。
然而这匹马性子,喜欢乱蹦,每次一颠簸,秦瑶都被颠得一颤一颤。
她轻呼,双手撑着马背,面前稳住身子。
这一番的动作,让秦瑶和谢玉升贴得越来越近。
她汗珠浮上来了,也不知谢玉升是怎么想的,克制住内心,抬手去挥杆子,听着谢玉升的指导。
浅草没过马蹄,小白马在草地上走动,马上一男一女相贴耳语。
四周一片漆黑,猎场树木晃动,看得人心里发憷。
好半天,秦瑶回过头来,清亮的眼睛里倒映着他的身影:“你教我的,我差不多都学会了,我们能不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