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拖后腿的,就不要在这说话了。”
谢采言被这么直白地一刺,面色难看,心里气愤,当即一拍腿道:“成!那我就和国舅爷一组!”
秦临神色一僵,“什么?”
谢采言走到秦临身侧,道:“没听清吗,本王要和国舅爷一组!”
谢玉升抬起目,道:“既然这样,朕就和燕贺一组。”
皇帝都发话了,秦临哪里还能反对,只得咽下这口气,冷冷地瞅了谢采言一眼。
谢采言摸了摸鼻子,随秦临一同往林子里走去,还不忘给谢玉升抛一个眼色。
这下,林子里是只剩谢玉升与燕贺了。
微风乍起,拂过谢玉升的眉眼,他眼底熠熠有光,看了燕贺一眼,道:“走吧。”
那是一种奇异的感觉,燕贺说不出来,却能察觉到谢玉升身上的不对劲。
都说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这话确实不假。
燕贺和谢玉升认识了十几年,他幼时入宫,给谢玉升当伴读,那几年二人几乎是形影相随。
比起秦临这一位后来才加入进来的外人,燕贺和谢玉升的友谊更深、感情也更厚。
燕贺能看出来,谢玉升是真的生气了,十分的不悦。
他不及多想,转身投入猎场之中。
猎场里,四人正在狩猎。
时不时“嗖”的一箭飞出,将猎物射穿,钉在树桩上。
谢玉升从箭筒里拿出箭,搭箭,射箭,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远处草丛,对身后的燕贺道:“刚刚来猎场,见过皇后娘娘了吗?”
此言一落,燕贺愣了一愣:“皇后?”
谢玉升收弓,笑道:“没见到?我以为你刚刚来晚,是去见瑶瑶了,你和瑶瑶的关系不是很好吗?”
燕贺迟疑了一刻,问:“这话是谁和陛下说的?”
谢玉升道:“怎么,不是吗?瑶瑶小时候才来长安,不是经常跟在你身后吗?那时你常常去秦家找燕贺,恐怕也没少和瑶瑶说话,你二人应该是很熟的,你来猎场,都没来得及去见她一面?”
夏热的热风阵阵,这轻飘飘的话传入燕贺耳中,让他背后浮起了一层冷汗。
他一个外臣,哪能有资格随意与皇后娘娘见面?
谢玉升绝对不会心血来潮,才突然问这样的话,必定是有他的原因。
燕贺倒吸了一口气,心想谢玉升可能知道自己与秦瑶过往了,状思索了一下,道:“都好多年前的事情,臣已经记不太清,可能那时看小姑娘可爱,便常常给她带好玩的逗她开心,实际上算不上关系多好。陛下说这话,臣不敢接。”
谢玉升唤他的字,道:“容景为何这么紧张?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
四目相对,热风在二人身侧缓缓地流过,风不动了,仿佛置身沙场之上,两个人在对抗。
谢玉升看着远方的森林,问:“要比一比吗?”
半晌的沉默,燕贺道:“好。”
本以为话到这里已经结束了,谁知燕贺才转身,身后便传来谢玉升的声音:“比一比,只要你能赢下我,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一个要求。”
燕贺回头,目光落在谢玉升面庞上。
少年帝王面如美玉,目若寒星,修长如玉的手搭在弓箭上,轻轻拉了下弦,不过是随意而为,从容的气度便从指尖流露出来。
谢玉升提了提唇,云淡风轻道:“是真的任意一个要求,赢了我,随你提。”
话音才落,一支箭便从谢玉升手上射出,穿过空气,直直地射来,在眼前一点点放大。
一切只在转瞬之间,箭从燕贺耳边飞过,射中了空中的一只鸟雀,狠狠地没入身后的树干之中。
“刺啦”,一块树皮从树干上了掉下来。
谢玉升道:“开始吧。”
林子里回荡着脚步声。
时不时“嗖”的一箭飞出,将猎物射穿,钉在树桩上。
谢玉升和燕贺比试狩猎的同时,秦临和谢采言也没闲着。
“十四、十五、十六”
秦临一边射箭,一边数着自己猎下的猎物,眼底漫上兴奋之色。
谢采言骑在马上,晃晃悠悠地跟随在后,懒散极了,连搭弓都不愿意搭。
“国舅爷真厉害,我觉得光靠你一个人猎下的猎物,就能将他们比下去。”
秦临冷笑一声,“靠你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