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疏远谢玉升。
其实她想了想,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当初自己故意骗他说二人关系很好,而谢玉升居然顺着她的谎话,陪她演了下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现在的秦瑶根本不知道怎么与谢玉升相处。
谢玉升似乎也发现了她的不对,于是二人就这么僵持着,关系达到了冰点。
北地天气炎热,少水少树,蚊子还多。
秦瑶这一路上不知道被蚊子蜇了多少回,心里叫苦连天,早知如此,绝对不上这艘贼船。
好在这一日傍晚,马车终于达到了朔州城。
秦瑶柔荑搭在侍卫肩膀上,从马车上下来,身形修长,翩若惊鸿。
客栈外形形色色走动的行人,本就惊异于这一队车马的气势,等看到女主人现身,更是脚步都顿住了。
再一看男主人,年轻俊美,气质出尘,便越发确信这一队人来路不简单。
唯一可惜的是,女主人头上戴着幕离,将容貌遮住了。不过单单看身形上,还是可以见得那是一位窈窕美人。
客栈的掌柜站在柜台后,看到谢玉升一行人朝里面走来,连忙喊道:“小二!出来!”
店小二麻溜地迎上来,道:“几位客官,你们是打尖还是住店?”
秦瑶隔着幕离,心想这店小二说话怎么和外头那话本中一模一样呢。
谢玉升手背在身后,风度翩翩道:“住店,住一晚上。”
在小二眼里,这一队人那可是行走的金子,怎么敢怠慢,赶紧道:“行嘞,二楼有客房,贵人们请!”
不得不说,这店小二一嗓子有够可以的,一时间把客栈一楼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来,比公鸡都嘹亮。
秦瑶浅浅一笑,手搭在栏杆上,顺着楼梯上楼。
二楼客房充足,店小二引着秦瑶和谢玉升一一参观,谄媚道:“二位瞧见的就是我们这的客房,但都不是最好的,最好的在前头,我领二位瞧瞧。”
秦瑶亦步亦趋跟上,身上的香气若有若无飘进店小二鼻子里,让店小二心中微微一荡,脸撞上了柱子都没注意到。
店小二听到秦瑶轻轻笑了一下,脸上臊得慌,心想人家丈夫还在这呢,自己偷看人家媳妇的行为实在不厚道,狠狠唾弃了自己一把。
小二打开一间屋子,道:“这就是我们云霄阁最好的屋子了,爷和夫人今晚就住在这里吧,推开窗,还能看到朔州城晚上的夜景呢。”
谁知道这话一落,幕离之后的女子道:“我俩不睡一个屋子。”
小二神情滞在了脸上,“不睡一块?爷和夫人不是夫妻吗,哪还有出门在外分房睡的道理”
小二声音越说越小。
因为他想起来了,从这二人从进客栈,便表现得十分疏离,举止间没有半点亲昵的影子,他当时就以为这二人是在闹矛盾呢。
秦瑶绕过店小二,走到檀木桌边坐下,轻声道:“我和他不是夫妻,只是兄妹,自然要分开睡了,这屋子我要了,你们还有没有别的屋子?带我哥哥去看看吧。”
这声“哥哥”不高不低,很快被窗外的车水马龙声掩盖。
谢玉升闻言,幽幽看了她一眼。
秦瑶不由坐直了身子。
谢玉升道:“既然如此,那这间屋子便留给我妹妹吧,带我去别处。”
店小二瞧这二人不太对劲,也没多想,哦哦了一句,道:“那爷,您跟我来。”
问打开又合上,咯噔,轻微的一声。
秦瑶听不到脚步声,才悄悄拿下了幕离,往门口看了一眼。
侍女彩屏儿道:“娘娘,您说说,陛下都和你进一个屋子了,你怎么还把人往外推呢。”
彩屏儿年纪小,是碧微走后新调来秦瑶身边的,性子活泼,很讨秦瑶喜欢。
秦瑶听到那句“陛下”,立马出声制止,道:“这是在外头,得喊他老爷。”
彩屏儿瘪了瘪嘴,“知道了,夫人。”
秦瑶纠正她,“叫我小姐。”
“可是夫人,”彩屏儿皱眉,“咱们出来虽然是化名,但您也应该和老爷一块睡啊。”
这次微服私访,对外声称是皇帝去西北巡营,实则出发时,私下改变了路线,没有去西北,而是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北方的朔州城。
西北那边自有给他们作幌子的车队,谢玉升隐姓埋名来里有要事处理。
至于是什么要事,秦瑶不清楚,不过她觉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