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从离开,随后手伸进袖子里,摸到了一个物件。
这是她在崔槐屋子里,打开铁盒上后,找到的东西。
秦瑶不敢耽搁,快步往自己的厢房走去。
她跑得太快,一打开门,几乎是一下撞到了一个坚实的胸膛,险些撞到在地。
还好谢玉升及时伸出一只手,扶住了她。
秦瑶背抵上门,气喘吁吁看着谢玉升,将东西从袖子里拿出来,交到谢玉升手里——
这是一只羊皮的卷轴,卷成小小的一捆,中间还包着几张卷起来的信纸。
谢玉升将卷轴来回看了一下,问秦瑶道:“你怎么拿到的?”
秦瑶胸口起伏,给谢玉升详细说了,“那铁盒外面上的是突厥的木图锁,我用我自己的法子解的,我阿耶曾经教过我。”
谢玉升垂下眸,若有所悟,又问:“卷轴你打开看过没有?”
秦瑶摇摇头,走到桌案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解渴,道:“没有,这里面的东西我又看不懂,再加上时间紧迫,便打开都没打开。”
她看着谢玉升,道:“你打开看看。”
谢玉升缓缓地解开羊皮卷轴,随着上面所绘之物一一展现在眼前,瞳孔微微一缩。
这是一张地舆图,所描绘的正是大齐和突厥接壤的地方,不止山川河流被做了标记,连大齐边防的军营,里面有多少兵马,都详详细细地标出了。
若这样一张地舆图落入外族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尤其是上面还用突厥文字做了标注。
有这样的证据在,几乎可以断定崔槐通敌叛国的罪名。
谢玉升又拆开了那几封夹在卷轴里面的信,无一例外,上面都是突厥话。
一旁的秦瑶看谢玉升看得认真,从凳子上起来,扒着他手臂,让他把信放下来让自己看看。
“这上面说了什么啊?”秦瑶看不懂突厥话,抬头问谢玉升。
谢玉升将信收起来,道:“没什么,确实是崔槐贪污的证据。”
秦瑶“哦哦”点了点头,很是相信谢玉升,展颜一笑,觉得自己在这一次行动中立下了不小的功劳。
她心里高兴,旋即又漫上几分不安,问:“那我从崔槐那里偷了东西,会被发现吗?是不是尽快离开比较好?”
谢玉升抬起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小姑娘的面颊,道:“你做的很好,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