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期盼的样子,终于道:“会的。”
秦瑶来了兴致,道:“那你要一直对我好,不能猜忌我、怀疑我、冷淡我,不止如此,对我阿耶阿兄也要好,这些你能做到吗?”
谢玉升笑了下,道:“会的。”
秦瑶得了这个回答,终于心满意足地闭上了嘴,心下有暖流涌过。
她想谢玉升这样才像样子,如果他一直这么表现下去,那她才会原谅他。
夏日清晨,薄雾消散。
马儿进了小树林,头顶更多金灿的阳光从树冠中筛落,洒在二人周身。
秦瑶靠在谢玉升身上,心里畅意无比,口中哼着轻快的小调。
等到回去之后与他们的车队汇合,秦瑶也不想从马儿下来。
众目睽睽之下,这么多侍卫看着,谢玉升哄秦瑶,让她下来。
秦瑶不愿意,赖在马上不走,谢玉升被她闹得没办法,只能揽着她,继续与她共乘一骑。
谢玉升不知道秦瑶哪里来心情这么好,路上一直哼着小调,还非要让他俯下脸来,听她唱的小曲。
要不是谢玉升留了个心眼,特地骑马走在最前头,将一众侍卫甩开了几丈远。
恐怕皇后娘娘的“魔音”就要传入他们耳朵中了。
谢玉升问:“你唱得是哪里的曲调?”
秦瑶手上多了几多花枝,正在编花冠,回道:“是江南的小调,我阿娘是广陵人士,这曲子是她那里的,不过阿娘没来的及教我就走了,我是和她留下来的姆妈学的,学得不太好。”
秦瑶腼腆地笑了笑,婉转而歌。
“月下芙蓉花开,露水怕湿青苔,郎儿戏莲叶——”
她嗓音娇糯,唱这个曲子,倒真有几分江南的袅娜柔媚,但架不住调子跑偏,呈现一种诡异的怪感。
谢玉升委婉道:“还会别的地方的曲子吗?”
秦瑶清了清嗓音,刚想说会的,却察觉到了他话语的言外之意,问:“你是觉得不好听吗?”
谢玉升玄玉似的眸子盯着她,不说话。
秦瑶明白他的意思了,将编好的花冠放到自己头上,道:“可是我阿耶、阿兄都说很好听的,府上人也都这么说呢,怎么偏偏就你觉得不好听呢。”
秦瑶瞄了他一眼:“不是我的问题,是你的问题。”
谢玉升没想到秦大将军和秦临溺爱她到了这么一个地步,面对秦瑶灼灼的眼神,他也道:“确实是我的问题。”
皇后娘娘点点头,继续倒在他怀里,哼着小调。
一路颠簸了十几里地,到正午时,终于快到了关隘口。
前方城门处,有士兵在检查通关的文牒,排了乌泱泱一只长队。
秦瑶在马上无聊没事做,开始低头,玩谢玉升的一双手。
他那双手实在好看,精致得犹如瓷器,骨节纤细修长。
秦瑶将自己的小手和他的掌心相合,比对了一下。
头顶传来谢玉升的问话:“好玩吗?”
虽然话语不耐烦,却也没把手抽走不给她玩,秦瑶发现了这一点,道:“好玩。”
也是此刻,身后传来了一阵气势赫赫的马蹄声,踩在道路之上。
“让开,让开——”
秦瑶转头,见几个骑兵手握着旗帜,骑在最前头开路,嚷嚷着让两侧百姓让路。
百姓们怨声载,挤在一块,道:“什么人啊,这是”
随后一队整齐划一的士兵便踩着整齐的步伐奔来。
而士兵最后那一匹骏马上的人——
秦瑶看得眼睛一亮,招了招手,朝年轻男子道:“燕贺哥哥。”
话几乎是下意识脱口而出,说出后,秦瑶就觉好几道目光朝她看来。
围观百姓的、城门口侍卫的、燕贺的、以及头顶谢玉升的。
秦瑶头皮发麻,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立马缩回了小手。
而那边,燕贺听到她热情洋溢打招呼的声音,循声看来,目光落在她身上,略有惊异,旋即策马奔驰过来。
秦瑶感觉到搭在自己腰际的那一只男人的手臂,一下收紧,让她心房急跳。
马停在了二人面前。
燕贺抱拳给谢玉升做了个礼,“参见陛下。”
谢玉升搂住秦瑶,唇角扯出一丝轻漫的笑意,道:“又见面了,燕世子。”
斗艳
燕贺回以一笑,眼尾的痣在阳光下格外明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