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温度升高,兵部侍郎终于知晓为何这些日子,每次皇后娘娘从御书房出来,都满面桃红,反观皇帝则神清气爽,气色极其爽利。
原来是做了这等不得了的事情。
再待下去,还不知道里面会发生什么情况呢。
兵部侍郎设想了一下,心中大震,顾不得那么多,转身往殿外走去。
“啪嗒”,响起急切的关门声。
谢玉升正吻着秦瑶,听到动静,抬眸朝屏风看去。
秦瑶趁机侧开了一点脸,问:“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谢玉升目光重新落回到秦瑶脸上,加重了这个吻,轻声道:“无事,风把门吹上了。”
他捧着她脸的手动作温柔,与她唇与唇之间厮磨。
然而这柔柔的吻,很快就变得侵略性十足,裹着几分狂热,让秦瑶感觉尤为窒息。
好几次她红唇颤抖,要溢出些许话语,全都被他碾得支离破碎,吞回了喉咙之中。
鬓钗散乱,耳环乱摇。
许久之后,秦瑶得以喘息,背抵在桌案上,耳垂已红似石榴,云鬓半垂倾倒,媚眼如丝看着他。
秦瑶抬起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唇,道:“口脂都花了。”
再看谢玉升,也好不到哪里去,喉结上都是秦瑶作乱的口脂印子。
秦瑶过意不去,从袖子里拿出手绢,好心地帮他擦去脖颈上的红印。
四目相对,谢玉升眸光温润,侧下脸,贴着她耳朵说了几句话。
秦瑶睁大眼睛,道:“不是要批折子吗?”
谢玉升起身,将秦瑶抱到了桌案上,长臂将桌案上累赘被一扫而空,连带着折子“哗啦”全都洒在了地上,顿时就空出了一块地方。
秦瑶坐在案边,双手攀上谢玉升的肩膀,抿了抿唇,提醒道:“现在是白日,不可以的。”
他二人虽然在闺房之事上甚是和谐,但那都发生在深夜,白日里可从未有过一次。
方才谢玉升贴着她耳,问现在可不可以?
秦瑶没想到有一天能从他口中听到这样的话,要知晓外人眼中的皇帝陛下,可是灼然玉润,如高山雪一样的皎洁。
谢玉升鼻梁与她鼻尖亲昵地相蹭,蹭得她心软腿软,声音酥麻如同清磁,藏着万般柔情,道:“你若是现在不愿意,那就等晚上再说。”
小姑娘心麻了,沉思了一刻,道:“那就晚上吧。作为补偿,我可以多给你几次。”
谢玉升出乎意料,问:“什么?”
秦瑶羞涩极了,拉了拉他的袖子,道:“你听到了不是吗?”
之前每次晚上,谢玉升折腾了一回,重整旗鼓想来第二次,秦瑶都摇头说不行,哭着摇头说要死掉了,抗拒得很。
可见秦瑶现在说出来的这话,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
两道窗户敞开,明媚的春色照进来,落在二人周身。
融金般的阳光下,她的眼睫格外的纤长,轻轻地一颤,犹如蝴蝶振翅。
秦瑶扬起头,看着谢玉升的俊容,软声道:“我是看你处理政务太辛苦了,想犒劳你一下,你若是不愿意就算了。”
秦瑶跳下书案,整理衣裙,要往外头走。
谢玉升拉住秦瑶的胳膊,揽她入怀,轻轻吻了吻她发顶:“那我今晚早点去你宫里。”
皇后娘娘实在贤惠得可人,他如何能回绝她的好意?
秦瑶耳垂红得能滴血,转目看向他,道:“那我等你回来,不要太晚了。”
二人又温存说了一会话,秦瑶才收慢慢吞吞走出大殿,和以往一样,出来时脸上又是带上一片旖旎的红晕。
她素手拈着手绢,擦了擦唇角。
兵部侍郎就坐在外厅候着,见到皇后娘娘又是这样一副脸色,眉心一跳。
秦瑶停下步伐,笑道:“侍郎来了啊,怎么不通报一声,快快进去吧。”
在侍女的搀扶下,皇后娘娘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院子之中。
然而秦瑶下午保证得信誓旦旦,说要犒犒劳谢玉升,真到晚上的时候,就起了临阵脱逃之心。
夜里万籁俱寂,只听得她哭得可怜。
她坐在书案上,抱着谢玉升,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抿唇不让自己出声,可终究抵不住那样的刚猛骇人,终于溢出来了几分哭腔。
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在书案上,书案又硬又冷,硌得腰肢酸疼,她慌乱之中,另一只手在桌上乱抓,摸到了宣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