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这?可真送不起信了!
管家已经?不觉得人家是在害白真真了,不说别的,上?哪儿给她凑一万两银子去?
但他也没掉以轻心,毕竟二百两银子也不少了——刚才给出去的两张银票,都是百两面额。
“反正到付。”白真真很扛得住,“让老祖给去。”
“小姐长大了。”管家感慨着,拿袖子去擦额头上?惊出来的冷汗,“如此从容,叫老奴自?愧不如。”
白真真并不骄傲,视线在街边的店铺上?扫视着:“谁还?不会长大呀?我也会的。”
管家听了,顿时?面露欣慰。
又说:“咱们府上?,是小姐做的吧?”
忽然有一天?,府里从上?到下?都变了体质,一个个身强力壮,精神百倍,病痛减消,就连花花草草都旺盛了许多。不知情?的,都在喊着仙人显灵。
“是我。”白真真并未推脱。
管家赞叹道:“小姐出息了。”
回到客栈。
陈曲并不在,他想跟她出门,但白真真让他自?由行?动去了。拿着买来的吃食上?楼,去找二哥说话。
傍晚时?,陈曲才回来。
“小姐。”房门敲响。
白真真打开门,见是他,问道:“你有什么?事?”
“这?个给小姐。”陈曲背在身后的手,慢慢拿出来。
是一块纯白的丝帕,白真真挑了挑眉,没有接:“这?是什么??”
“小姐之前给我擦手的帕子,被我弄脏了,这?条新的还?给小姐。”少年低头说着,瞳仁黑亮。
白真真垂眸,伸手接过来,帕子下?面硬邦邦的,她揭开帕子一角,见是一条长长的盒子。
这?包装,一看就是发簪。
“这?也是送我的?”白真真道。
陈曲抿了抿唇,点头。
是一根金灿灿的孔雀钗,样?式精美,手艺精细,而且沉甸甸的,纯黄金打造,而非鎏金。
“你哪儿来的?”白真真抬起头,看着他问。
陈曲眼里闪动着细微光亮:“小姐喜欢吗?”
白真真当然是喜欢的。不得不说,他审美很可以,送的东西很合她的眼光。
“哼。”老头道。
白真真便道:“怎么??”
“他为?你去赌了!”老头道,“差点没回来!”
在赌场赢了钱,能轻易离开吗?如果不是老头扫尾,陈曲绝不会全须全尾的回来。
他冒如此大的风险,就为?了送首饰讨好她。这?份沉甸甸的心意,她如果不好好回报,她还?是人吗?
老头的意思,白真真听出来了。
她不仅不感动,反而冷冷道:“你们最好别连累我!”
开赌场的背后都有势力,尤其是京城这?地界儿。他们白家在小镇上?算是有名?望的人家,但在京城什么?都不是。
“你这?丫头!绝不连累你就是!”老头气得不得了。
白真真微微放心。
老头虽然居心叵测,但他有些话还?是能听的。
“喜欢。”白真真这?才抬起头,看向身前的少年。
她生着一张灿若玫瑰的脸庞,盈盈双眸中,水光波动,似有情?意流转,又好似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陈曲低下?头,抿唇。
“这?要好些银子。你做什么?给我?”白真真又问他。
陈曲道:“我是小姐的仆人,我赚的银子都是小姐的。”
白真真顿时?笑了,她从不掩饰自?己的高兴,将手帕和盒子收起,说道:“东西我很喜欢!”
顿了顿,声?音放轻:“但你以后别冒险了。”
轻轻的,低哝的声?音,令少年心头一热。
他们之间,从未有过这?样?的时?刻,好像距离很近,她的心柔软又温热。
陈曲嘴角翘起:“我不会冒险的,小姐不必为?我担心。”
怎么?可能呢?他一穷二白,若不肯冒险,岂会有机会?
富贵险中求,陈曲深深明白这?个道理。
休整两日,白二带着白真真去元家做客。
元家老爷与白老爷是故交,说不上?多好的交情?,但人家又不是上?门打秋风的,大老远的拜见,元老爷还?是很惊喜的。
“贤侄,贤侄女,里面请。”他热情?地招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