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恒之的头上缠着布条,背部隐隐传来刺痛感,他似乎忘了很重要的事情。
“你救了我?”
“是的,公子,你先好好养伤,大夫已经看过了,休养上一段时间就好了。”苏糖糖脸微微有些红,她不敢正视谢恒之。
那一双多情的桃花眼,望向人时似带着无边情意。
谢恒之点了点头,“多谢姑娘相救。”
他的眸光淡淡,说是感谢,内心却没有太大波澜。
这个女人救了他,可是他却没有这段记忆,他身上的伤是哪里来的?
谢恒之摸了摸腰间,发觉里头鼓鼓,拿出来发现是一块令牌。
看到令牌上的文字,谢恒之的眸光幽深,他早有预感自己的身份并不普通。
却没有想到居然是皇帝的儿子,当今的三皇子。
他转头看向推门进来的苏糖糖,她的双手拿着装满热水的铜盆,上面还挂着一块布。
“公子,你...”苏糖糖低了低头,“你受伤太重,这几日还未换洗,拿着水擦擦身子吧,我先出去了。”
说完,苏糖糖放下铜盆,红着脸将房门关上。
谢恒之嗤笑一声。
装什么装。
这女人定然是看到了他身上的令牌,得知了他的身份,才会选择救他。
这种攀龙附凤的女人,作为三皇子的自己,肯定也见过许多。
不过看着苏糖糖救了他的份上,或许他也不是不能将他纳为妾室。
以此报恩。
谢恒之指腹摩挲着令牌上的文字,不出意料的话,他应该也有下属,得想办法联系属下,将他带走。
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女人,谢恒之捂着头,只觉仿佛要炸开来。
他有预感,那个有一颗泪痣,长相清丽的女人,于他而言,肯定是很重要的人。
不然为何他失忆了,却还记得她?
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每每想起画面中的女人,心脏都止不住战栗,浑身更是止不住颤抖,
这种错误的情绪,名为恐惧。
可现在的谢恒之却浑然不觉,只因为这是感情深重的表现。
如若不然,为何他每每想到他,身体都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躯体趋避利害所产生的一系列反应,被谢恒之错误的归咎于爱。
在苏府待了好些日子,林华也终于联系到了丈夫的门生。
再过三日就要回京。
林华来到苏灵若的院子中,丫鬟圆桃见有人想要见小姐,忙将人带了进去。
“灵若。”林华走上前,“这些天在府中相处,我也已然不舍苏府。”
林华尤其舍不得苏灵若,她将自己救了回来,在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情况下,还好生招待。
苏父也对她十分礼遇,林华本以为苏家一介商贾,商人重利,唯利是图,可在苏家待的这几日,颠覆了她的刻板印象。
更别提苏灵若还救了她的命。
“你可愿意做我的女儿,随我一同上京,我想要将你收为义女。”
苏灵若没有很快就答应。
见她沉默,林华有些急了,她对苏灵若的印象极好,也是真心想要苏灵若当自己和夫君的义女。
这么些年来,林华一直都无所出,她也颇有些心灰意冷,劝丈夫纳妾,为傅家开枝散叶。
傅孟义正言辞拒绝了她,“吾有吾妻足矣,子嗣不过尔尔,吾在朝堂之上,已是鞠躬尽瘁,留给你的时间也不多,哪来精力分给子嗣?”
傅孟忽然恍然大悟,“是我的不是,忘了世人对女子多苛刻,夫人,你且放心,不会有人在你面前再胡言乱语。”
于是京中开始传播小道消息,其实是早些年傅帝师给先帝挡刀,不小心伤了根本,难有子嗣。
林华喉咙哽咽:“夫君,分明是因我年少时不甚在寒冬落水...”
傅孟打断了她,“若我想有子嗣,这些年来就断不会只你一人,夫人,你还不懂吗?”
“我比夫人大了将近十五,是我委屈了夫人才对,我应该提早叫人将此事传播,也就不会叫夫人受了这么些年委屈。”
他继续说道:“夫人若是想要有子嗣,可以在族中过继一个过来。”
林华这些年来也一直在物色合自己眼缘的,只是多年过去,都没有碰上喜欢的。
此番回淮州,本想在娘家看看,只是父母做的事,实在叫她心寒,便也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