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杨乐睡醒天已经大亮,睁眼一看,发现自己合衣睡在床上,坐起身来晕了好一会,这才发现是自己房间,昨晚喝多了,也不太记得后面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胡老爷子答应了教拳,想到这,杨乐一弹而起,赶紧出了门。
一开门,就看见胡老爷子在院子里叮叮当当的做木工,也不知道在做啥,上前笑着问道“老爷子好酒量哇,这么早便起来做活呀?”
“不早了,你洗漱洗漱,厨房里有粥,你收拾妥当了,咱们就开始吧!”老爷子头也不抬的回道。
“嗯!”杨乐惊喜的点点头,本来还担心老爷子是酒后胡言,不得作数,哪成想老爷子这般说一不二,一诺千金,于是赶紧漱过口,擦把脸,就着昨夜的剩菜胡乱扒了半碗粥,出来看到老爷子也做完了活。
胡老爷子拿出两根长棍,一头包上了厚棉布,扔给杨乐一根,道“你年岁大了,筋骨已成,要是从头练,没个年不见功夫,我老胡可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我与你对练,一边打一边教,能学多少就看你小子的悟性了。”
杨乐接过长棍,学着老爷子持棍的姿势站定,刚站稳,老爷子棍头一抖,打在了杨乐棍上,杨乐两手一麻,棍子便脱了手,“持枪,要前松后紧,外紧内松,重新来。”
爷俩练了一上午,杨乐终于能够握得住,不被打掉,老爷子才让休息休息,明日再继续,杨乐累的够呛,双手都已通红发胀,不住的颤抖,他一个大学生那吃过这种苦,但是他心里明白,这任务看似简单,好像拖住夏瑜就能完成,但夏瑜作为一个坚定的革命党,即使不被夏三爷出卖,也会去发展会员、暗杀清廷官员、组织暴动等危险活动,到时被抓了一样免不了杀头,清廷虽然日薄西山,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捏死一两个革命党还是轻轻松松的。此时只能尽可能的加强自己的力量,以应对可能出现的危机,而且难得有这种学习的机会,哪个男生还没有个武侠梦呢?
“老爷子,我下午出去转转,不用给我留饭。”杨乐强忍着手掌又麻又疼,把院子里的木屑、枯叶扫干净,冲胡老爷子喊了一声,就往外走,“接着,抹手的。”胡老爷子从屋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扔到杨乐手上,挥了挥手。
杨乐道了声谢,往外边走边打开瓷瓶,里面是棕色的油膏,闻着是一股刺鼻的中药味,抠了一些出来,在手上抹匀,感觉清清凉凉的,顿时就没那么疼了,心里明白这药膏肯定不是一般货色,可比云南白药、红花油啥的见效多了。
这一下午四处瞎逛,基本上搞清楚了鲁镇的格局,鲁镇是个大镇,县衙就设在镇子中间,县衙旁边就是监牢,不让人靠近,远远的观察了下,守卫们或是坐着聊天,或是趴着打瞌睡,并不如何森严。
紧挨着县衙的都是些高门大户,进进出出的也都是鲜衣怒马的权贵之人,越往镇子外走,屋子越破旧,人民也越困苦,从衣着上就能明显的区分。镇子里工商业还算发达,各式各样的小店铺鳞次栉比,路上贩夫走卒也是来往不停。杨乐中午在路边吃了碗阳春面,与老板攀谈了一番,了解到镇上百姓生活虽然不易,但比之镇子外已经强多了,起码没有盗匪之患,只是每月要交的租子和杂税甚多,还要孝敬地痞流氓,只得勉力维持生计。
后来又走到了昨天的茶馆,路面上的血迹已经全黑了,听到茶馆里还有人在谈论昨日那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昨天没看到的人不住的惋惜,看到的人说道精彩之处更是神采飞扬,好似武艺高强的严把总就是他们自己一般,老掌柜也一脸高兴的四处添茶倒水,丝毫也看不出昨日门前发生了血案。
杨乐走进茶馆,凑在人群里继续听他们讨论,还时不时的附和两句,只见人群中间坐着一位身着褚色衣袍,筋骨粗壮的汉子,肩膀上还蹲着一只小猴子,猴儿乖巧的蹲坐着吃东西,那汉子在人群中间侃侃而谈,“原先镇子有100多号兵丁,驻扎在镇子东边的军营里,严把总便是那的头儿。但是听说他们吃空饷吃的厉害,实际上除去守营不出的,也就十老弱残兵,附近没什么匪患全靠严把总威名镇着,至于这严把总每日在营中练武,甚少与人来往,对手下的兵丁也不多管。”说得口干了,喝了口茶水。
众人起哄道“康大叔,您见多识广,说说昨天那使棍的大汉是个什么来头吧。”
“咱们镇上有严把总镇着,白莲教还少点,听说现在外面的村子里家家户户都信这个,昨日的那个使棍的大汉听说是一位护法,不曾想也没敌过严把总。”康大叔继续说道。
“现在这世道哇!”
“昨日我还捡了两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