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走后的几天里,杨乐每日在家练拳,中间得空还去告诉夏瑜,以后有事可以直接过来找他。
夏瑜这段时间也没闲着,常与旧友同窗们联络,想要从中再发展几个革命力量,说是已经有了目标,但还没能确定。
这天杨乐练完拳,打算出门去找夏瑜聊聊天,走到夏瑜家巷子外,就看见有三三两两的居民在冲着里面指指点点的聊着些什么,杨乐心中顿觉不好,但出于谨慎,也不敢再往里走了。
“大娘,里面发生啥事啦?”杨乐在巷子口假装一脸好奇的问道。
“哎呀,还不是夏四奶奶的儿子,说是革命党呢?”
“刚才衙役们说,他还和林衙内的死有关。”
“夏四奶奶可算是遭了难了,儿子怎的当了革命党呢?”几个中年大娘们你一句我一句都说了起来,神色间尽是那种听见八卦的欣喜。
杨乐听此,算是明白了,夏瑜还是没有逃过剧情既定的路线,被捕了,连林常那事也不知为何被查出来了。
杨乐听了一阵,赶紧转头回家,在家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对策,毕竟他一个人势单力薄,即使再厉害,也不可能去劫狱吧,而且夏瑜被抓,说不好还会牵出自己,想到电视剧里的满清十大酷刑,杨乐心里不禁有些没了主意,最后想来,还是得先探听消息,搞清楚情况再做打算。
于是看天色还早,出门去了茶馆,这也是杨乐第一个想到适合探听消息的地方。
刚走进茶馆,就看见一群人围在靠门口的桌子旁,一阵阵的应和起哄声,走近一看,又是肩膀上蹲着猴子的康大叔在中间侃侃而谈。
“那夏瑜真是不要命了,魔怔了,被抓的时候还在喊革命万岁。”康大叔说道。
“那可真是疯了。”旁边一个花白胡子应和道。
“可不是疯了嘛,到了林县令面前还在说,大清将亡,让他弃暗投明呢?”康大叔接着道。
“林县令呢?这不得掌他的嘴!”一个书生模样的人问道。
“没有掌嘴,打了二十大板,那小子没熬过去,昏了,现在收在牢里。”康大叔颇有些遗憾的说道。
“那小子是怎么被抓的,康大叔您给说说呗!”混在人群里的杨乐问道。
“也算是那夏瑜倒了霉,碰着了,前段时间林衙内被刺死,县令下了死命令,把镇子里翻了个遍,后来发现那牛车和便桶是原来收夜香刘老头的,等过去抓人,刘老头带着闺女早跑了。再往后,林县令便把与林衙内有旧怨的几个人全抓了,其中张员外家的公子吃不住打,说夏瑜是个革命党,之前还向他们打听过林衙内的事,于是昨日夜里就把夏瑜抓了。”康大叔说罢,喝了口茶水。
杨乐听得心里有些不悦,自己之前反复向夏瑜强调不要随便泄露身份,结果他还是因此事被捕,真是命当如此吧!
杨乐找了张桌子,坐着喝茶,心里开始想怎么才能救夏瑜出来,洗清罪名那已经是不可能了,即使不被林常的事情牵连,夏瑜也已经承认自己是革命党了。强攻牢狱,劫法场那也是势单力薄,难以施为。
正苦恼着,茶馆外面进来两个人,一个身高体壮的年轻和尚,一个带着帽子穿着长衫的中年书生。
“掌柜的,上一壶热茶,再上些填肚子的吃食,赶了一路,饿坏了!”两人在杨乐旁边一桌坐下后,那和尚喊道,但听着应当是南方口音。
“徐先生,现在这可怎么办呀?”和尚对着中年书生问道。
“此地人多眼杂!”徐先生看了看四周,回道。
两人便不再言语,只是一个劲的喝茶吃红薯干。
“夏家小子读书读成了革命党,这不真是数典忘祖嘛!”旁边那群人里有人说道,众人一阵哄笑。
年轻和尚听得面色一怒,拍了下桌子打算站起来,但是被徐先生用眼神制止,只得用力撕着红薯干,大口大口嚼,好似泄愤一般。
旁边的杨乐,从他俩进来起,注意力就一直在他俩身上,那徐先生看气质就不似一般人,这年轻和尚也应当是武艺高强之辈,拳面上长着厚厚的老茧,走起路来更是虎虎生风,顾盼之间目光有神。
杨乐看到年轻和尚的反应心中一动,心想这和尚看来是支持革命的嘛,现在自己已经是走投无路了,不如搏一搏。
等两人吃饱喝足,起身外出时,杨乐赶紧跟上,跟在两人后面七弯八拐,进了一个小巷子,发现面前只有徐先生一人。
“小兄弟,你跟了我们一路,不知有何指教?”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