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对这两张牌做出猜测——”
“它们,一样大。”
兔子男保持之前的动作愣了几秒,随后才咬牙道:“你猜对了......”
“这样的设计确实很有意思。”江然笑着将两张牌重新放回桌面,“毕竟通常人们猜测大小只会有两种结果,或大或小,正如我之前猜测梅花2和大王两张牌中大王更大,你告诉我错误,我就会下意识的认为梅花2更大。”
“但实际上,无论我拿出哪两张牌,说其中的哪一张牌大,你都会告诉我猜测是错误的吧。”
“因为这五张牌在设定中就是一样大的,不,应该来说无论从扑克牌中抽出哪五张牌,都是一样大的吧?”
兔子男没有再说话。
“那么游戏结束了。”江然将五张牌叠在一起,“OK!”
“你不会是从中心城镇那边过来砸场子的吧?”兔子男抓着头发,“我做点小本生意容易吗我!”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可没少用这个游戏赚其他人的钱吧,对了,我还可以再玩一次吗?”
“你想得美啊你!每个裁判的游戏每个挑战者最多只能参与一次!你这小子还想把我家底都掏空吗!”
兔子男不耐烦的丢出十枚硬币,江然默默将这十枚硬币收了起来,其实通过这个游戏,他还在验证一些其他的事情。
那就是,这些游戏本来可以更难!
比如之前数手指的游戏,裁判完全可以不对半剪开自己的手指,而是向上移动或是向下移动一点剪刃,如此便可以得到“0.6”或是“0.4”根手指的数字,在那种昏暗的环境下,哪怕是提示者都不能准确分辨手指具体的数字,更别提猜测者了。
再说回这个游戏,兔子男其实完全没必要将所有的扑克牌设定为同一种大小,他完全可以将五张牌中的四张牌设定为同一级别,然后单独拎出一张其他的牌大于或者小于这四张牌!
如此一来,想要准确猜测排序必然要花费更多的硬币,一个不注意就有可能输掉整局游戏。
并且至今为止,江然所遇见的裁判都称不上什么聪明绝顶的人物,他们最多只能称得上按照游戏流程走下去,有点小聪明罢了。
“我问你两个事情。”江然直勾勾的盯着兔子男,让他的脊背有些发凉,“有什么东西在限制你们游戏的难度吗?还有,你所说的中心城镇是什么地方?”
“第一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兔子男顿了顿,“至于中心城镇,你离开贫民街往前走,那里就是神遗之地的第二个区域,中心城镇。”
看来这些游戏的裁判的的确确被无形的规则束缚住,那么他们的上司是谁?江然知道,这个问题就算问出去了,估计对方也绝对不会回答自己。
买情报用掉了三枚硬币,进赌场用掉了一枚硬币,门票花费了五枚硬币,询问用掉了三枚硬币,所以江然这一趟本质上还是亏着本的。
就只看这个秘密值不值钱了。
“那么跟我来吧。”兔子男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随后朝门外走去,“我带你们看一看这里的秘密。”
“来吧,就让本尊看看这地下赌场里究竟有什么暗流在涌动!一切邪恶必将被我绳之以法!”
江然捂脸,他很想说一句不认识这家伙。
三人离开包间,穿行在赌徒的人群中,兔子男推开挡路的赌徒,这些人哪怕被推翻在地上也只有一个动作,那就是赶快爬起来继续赌局。
“真是恶心。”
兔子男毫不掩饰的嫌弃。
江然轻笑一声:“作为赌场的人,你就是这么嫌弃你的客人的?”
“客人?哈哈!”兔子男哈哈大笑,“是赌徒需要赌场,我并不需要这些恶心的东西,他们可没办法为我带来神之硬币的收入。”
“到了。”
兔子男推开那扇暗红色的木门,江然只看见一群手脚都被砍断,如同死猪一般躺在地下的赌徒,旁边还有一个拿着砍刀的刽子手!
“这些就是输掉一切的赌徒们,他们已经没有筹码让他们继续赌局,所以对于这样的害虫,我们自然不能让他们在赌场内占据空间,只能将他们给清理了。”
刽子手大刀猛然挥斩,一个赌徒人头顿时落地!
那具失去了四肢和头颅的尸体开始发生剧烈的萎缩现象,随后,一只小手撕开外表的皮肤,一个小男孩儿从中钻了出来,他双目无神,只是喃喃的重复着一句话——